東都三裏外的孟家村,最近出了一件怪事,時常會有孩童失蹤,報了官府,官府形式的走了一遭之後便沒了聲響,可憐失了孩童的人家,父母日日以淚洗麵,卻也沒法子。
好好的繁榮小村,更臨近東都城外,竟因此而沒落到如今的地步,百姓沒了法子,日夜擔驚受怕,幾乎不敢出家門做活計,搞的人心惶惶,有孩童的人家更是屋門緊閉,無時無刻守在孩童身邊,生怕一個轉身,孩子就沒了。
洲許與小白來到孟家村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番景色,家家掛著白燈籠,在風中晃晃悠悠,一派蕭條,小村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洲許竟以為自己來到了鬼村,抱著小白瑟縮著前進。
小白掙脫開去,白了洲許一眼,”你能有點出息不?”仰起頭緊閉的雙眼衝著洲許說道。
“可是,我怕。”洲許一臉委屈,小白搖了搖頭,一臉看不起的模樣。
孟春時節的微風習習原本愜意溫和的,如今在這小村道上被這風一吹,卻是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泛了上來,洲許抖了抖手,”小白,要不我們繞道而行。”這裏很怪異,洲許深深覺得。
“妖氣衝天啊。”小白低垂著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好時機啊。”繼而躍上洲許的肩膀,大聲道:”走著,進村!”
“你認真的?”洲許被小白嚇了一跳,再轉頭看了眼這個荒村,躊躇道。
“膽小鬼,放心,有我荀堯在,妖魔鬼怪勿近!”小白信誓旦旦。
“小白,你這麼厲害啊?”洲許被小白信心滿滿的樣子逗的笑了起來,卻仿佛吃了顆定心丸,也就沒那麼怕了,原來小白有這能讓人安心的本事。
“敲門。”
“我敲?”
“不然是我?想我被人當妖怪抓起來?”
“你不就是妖怪嗎。”洲許嘀咕一聲,小白揚起貓爪啪的拍了下洲許的腦袋,一臉憤怒,”你才是妖怪!”小白氣的牙癢癢,真是不成器!不成器!洲許摸了摸腦袋,一臉委屈。
洲許與小白站在一戶人家院門口,探討著敲門問題,洲許心中畏懼,小白卻是無論也敲不了門的,到時嚇著村民,那便罪過大了。
“吱呀。”院門被打開,一位粗布麻衣的大叔手拿掃帚衝了出來,洲許急忙閃躲,險險躲過,隻聽見大叔念叨著:”妖怪!妖怪在哪?!”
“大叔,沒妖怪,我是人!”洲許大聲安撫道,”我途徑此地,想借宿一宿。”洲許客客氣氣說道,一臉真誠。
大叔安心地放下掃帚,打量了麵前小小的身影,”小兄弟,咱們村鬧妖怪,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這。”洲許剛想答應,卻忽然想起小白說的,今個不住這那就得住前麵那片紫竹林中了,紫竹林裏可比這陰森多了去了。
“大叔,您看這天色已晚,我隻要一處容身之地,絕對不會叨擾您的。”也許感受到了洲許的無奈與真誠,大叔猶豫了片刻,便引著洲許進了院內,洲許打量著四周,院子不大,卻已算是富足,大抵是靠近東都吧,相較洲許曾經住的地方,要大上許多,院中一側的竹扁中曬著一些不知名的藥草。
大叔引著洲許走到院落一側,推開柴房的門,將幹草重新壘了壘,轉身又去主屋內拿了一條薄毯,不好意思地對洲許說道:”小兄弟,就委屈你將就睡這了,我得在屋內看好我家孩子,就不能招待你過去了。”
“不礙事大叔,我看村裏許多人家都掛著白燈籠,您剛又說最近村子鬧妖怪,是怎麼回事啊?”洲許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