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要不是淳少爺眼看快不行了,活不了幾天,老夫人也不會這麼著急,本來今日來是要帶二少爺回去。可誰讓二少爺不在,隻好帶小小姐回去了,讓他們到時拿人來換。
“你們,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夫人,你們要今天敢帶走思兒,我就死在你們麵前。”李氏平時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十分溫和的一個女人,這回女兒被人製住,把她逼急了,咬著唇大聲喊道。
“喲,別,可別,嚇唬小的們這些奴才是沒用的,大夫人要是不小心去了,大老爺豈不是還得續弦,夫人可舍得自個的兩雙兒女,喊未來的夫人一聲娘?”那年約二十多歲的家仆,頂著李氏身上半新的衣衫,眼神輕蔑,連諷帶刺道。
其他跟著他來的家仆,身上的衣著都是簇新的,竟然一點都不比主子差,甚至還勝過了主子。
一個個都圍在那笑哈哈地瞧熱鬧,確切地說看著他們的主子,低三下四地求人,給他們這些生來就比人低一等的人,帶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滿足他們扭曲了的劣根性。
在他們眼裏,整個餘家的人,不,應該說整個京城的人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李氏仗著自己比別人貌美又得寵,不舍得把二兒子過繼給二爺不說,還從來不許大爺納妾,說白了就是個小心眼的妒婦。
這樣的女人就是再美,像朵花似的,那個男人敢要?
自古以來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也就是大爺死心眼,被這女人迷的七葷八素,寵得無法無天,什麼都順著她,現在弄的有家都不能回。
這邊正要暴怒的李氏跌坐在地上,她被那家仆的話戳中了痛處,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喊別人娘親。
她自己從小受夠了這樣的苦,表麵看著光鮮,衣食無憂,實際上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隻有她心裏最清楚。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受相同的苦?名聲再差又如何,那些都是虛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不在乎。
王媽媽急的不行,夫人死活不讓這群人帶小姐走,可這幫人圍在這裏,想找個給老爺送信的機會都沒。夫人一個弱女子遭了這麼多罪,被人誤解成那樣也不辯解,她心疼地小心翼翼地扶她李氏,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夫人。”
那邊帶頭的灰衣家仆抱著餘錦思,瞥了眼李氏,道了聲:“夫人,小人先帶小小姐回府了,老夫人的話最好還是聽一聽,不就是把熙少爺過繼給二爺嗎,將來他繼承了家業也不會忘記你這個生母的,你說是不?否則這偌大的家業都便宜了二房,你們大房吃虧就吃大發了,別弄的到時少爺小姐該成親時,連個聘禮嫁妝都置辦不起,還會恨你這個做娘的。”
------題外話------
欺人太甚,必遭天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