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各大洲之間流傳著一句話,得沈蒔月者得天下。”顧正則輕笑:“我的那個小兒子如果要跟你爭繼承人的位置,確實從沈蒔月下手最簡單。”
沈蒔月手握致命武器。
並且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研究出這種大規模殺傷力武器的人。
她若願意可以輕易毀掉一個洲。
“如果沈蒔月要背叛,我會先一步除掉她。”顧鈞深正色。
“嗯,除掉之前,把RE圖紙拿到手。”有了這個,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輕易站在世界頂端。
“是。”
牆上掛鍾沉重的敲響十二下。
顧正則起身,路過顧鈞深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開口:“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多少人盯著你。有些事你既然做了,就要做到不留痕跡。”
顧鈞深臉色一變,隨即溫順的低頭:“是。”
顧正則離開後,顧鈞深才鬆了口氣出來。
他拿起手機,冷著臉撥打了個電話出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查出劫持貨物的人是誰!”
……
沈蒔月病了快一周了,才漸漸好轉。
她回實驗室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洲盟禁區的邀請。
“你上次說有事要找我商量。就算造假,也應該做的逼真一點。”電話內,顧鈞延很淡定的說道:“正好,這邊有一批武器有問題,你過來現場看看。”
“沒空,我會派人過去看。”
沈蒔月很冷淡的打斷他的話。
剛要掛斷電話,男人幽幽的開口:“你是怕見到我?”
不,想多了,我是不想見到你。
沈蒔月麵無表情的想著。
顧鈞延繼續說道:“教授,越有什麼才會越閃躲。你要對我沒什麼意思,為什麼怕見到我?”
“…………”
沈蒔月沉默了幾秒,掛了電話。
她摘下眼鏡,揉了兩下酸疼的太陽穴。
身旁助理不放心的問:“教授,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還是回去休息吧。”
“不了,備車,我去一趟禁區。”沈蒔月擺擺手,滿臉的抵觸。
她沒忘記顧鈞延那天說的話。
不管他是別有目的還是一時抽風,都跟她無關。
她還有好多事要幹,沒必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助理跟著她出門,不安的說道:“可下午林醫生要過來,你最近發病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了,醫生說要考慮為你更換治療方案。”
“推遲,我改天去醫院拜訪她。”
沈蒔月擺擺手,坐上了車。
反正這病吃再多的藥也沒用,她對根治已經不抱希望了。
……
從實驗室到禁區,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沈蒔月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門口迎接她了。
禁區是洲盟戰略儲備地,方圓百裏之外禁止外人踏入。
保密程度不言而喻。
沈蒔月在帶領下,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去。
直到在一個室外拳擊台上停下。
圍觀群眾激憤不已。
台上兩個人鬥的正酣。
顧鈞延穿著黑色的製服,上身衣服脫了,露出一道道縱橫的傷疤,僨張的腹肌下汗水沿著優美的肌肉線條滾落,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
他就像一隻被逼到絕路的野獸,困鬥之下,堵上一切。
“哦,指揮官在跟刺頭打賭呢。”帶她來的人見她好像感興趣,就多嘴提了下:“如果輸了,指揮官就把位置讓出來,然後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