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他每個月都有收到安月的來信,卻從未聽她提過病痛之事,若是按照姬燕所說,那些信件難不成是……
“你可別怪我,這都是花行雲那小子的意思,他這人模仿力極強,不過又不能讓你知道安月的事,就隻能教本公子學著安月的手筆給你寫信……本公子還覺得酸著呢……”姬燕一副酸掉牙的樣子不滿的嘮叨了起來。
西陵歸臉色青紅難辨,虧得他每日將所來的信件仔細收藏,甚至放在胸口以免有損,可竟然是姬燕這家夥的手筆!?
“混蛋!我問你她現在怎麼樣了!”西陵歸一拳砸了過去,雖然難為情,可眼下更讓他擔心的是安月的情況,這姬燕竟然還答非所問!
姬燕抹了抹唇角,就是因為他也不知安月現在的狀況,所以才盡量說些別的讓他這心情靜下來。
三年的時間,除了安月以外,就連綠兒和青淨都知道寫來幾封信,可安月卻是一封都沒有。
而其他人字裏行間更是絲毫不提安月的事,隻是說她還活著!每一次都是身體漸愈。
他也曾派人去打探過,不過雲山寺那老頭絲毫不給麵子,從來都是被拒之門外,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安月的產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親自打理,這個義兄當的虧的不是一點點!
見姬燕臉色晦澀難辨,憑著對他的了解,西陵歸便清除了他的答案。
“青寒!安排一下,連夜動身前去北方弈城!”西陵歸幽暗的眸光閃了閃,無論問出多少,都不如自己親自去見她一麵!
北方弈城,處於青鸞最邊角的角落之處,城池不小,但是周邊黃沙居多,能種植的土地甚少,而聽聞弈城的百姓十分淳樸,熱情好客,似乎受新一任的煜壬公與雲山寺玄世高僧的影響,百姓們十分良善。
西陵歸手下還餘私兵數萬,在西陵歸、青寒甚至其他幾位忠實的暗衛帶領之下,連續趕了三個多月的路程,才到達了那所謂的雲山寺。
雲山寺腳下,乃是一處村莊,隻是這村莊與其它地方不同,那些植物不僅沒有因為土質缺點而顆粒幹癟,還各個長勢喜人,更是有許多都是從未見過的東西,而村民們所用的農具都十分古怪。
西陵歸麵色一麵,閃過一絲驚喜,當即便道:“就地安營!”
這村子之外的黃沙地倒是能容乃這數萬士兵。
這些士兵甚至暗衛之中,除了青寒清楚西陵歸的意思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清楚爺為何會大老遠的跑到這北方來,而且,這一路上比平日的訓練還要艱苦,好似是要追命一般,如今見西陵歸這般決定,更是心中不解,當即便有幾個膽子大的湊了上來。
“爺?這小村子難道有了逆賊?”侍衛滿眼崇拜,爺帶著他們滅了整個赤夜,現在無仗可打,滅一滅小賊也能將就著過些癮。
西陵歸沉默不語,一雙眼隻是打量著那村民裏頭形形色色的身影,試圖找出熟悉的一個。
“爺,要不要屬下先去當探情況?”
見西陵歸沉默,眾人還以為的確是有了逆賊,頓時兩眼泛光,更有侍衛首當其衝的說道。
青寒嘴角抽了抽,爺沒讓他說明,所以這一路他也就沒有開口,可是見這一個個樂嗬嗬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忍直視,剛準備告訴大家事情,卻聽著又一人開口說道:“要我說,爺您直接下令,我們鏟平了這村子!”
青寒腿腳一軟,鏟平了村子?
瞧著爺那黑的發冷的臉色就知道了,再說下去鐵定是小命不保了!
過了片刻,寂靜的眾人似乎發覺了西陵歸神情不對,這才安分起來,乖乖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等著任務,而是等著挨罰。
西陵歸張了張嘴,最終從嘴中硬是擠出了幾個字,道:“卸甲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