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站著說,“不用那麼客氣,我來,是想請你們幫我解決一件事,要是事成了,我會給你們每人5萬。這裏是定金,先收著,有什麼事情,立刻向我彙報。”
這幾個混混一聽都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個好像是老大的人說,“你盡管吩咐,我們哥幾個一定辦到。”
莊項偉甩出一摞錢,把要他們解決的事情說了。說完以後,他就馬上告辭。他實在不想在那個不是人住的地方再多呆一會兒。
他出來首先重重呼了一口氣,然後才不緊不慢去開車。發動引擎後,他突然又不知道該去哪兒?自己這個時候是千真萬確不能回家。因為,那會兒從母親哪支出30萬,已經說明是要出去旅遊散心用,要是回去了,這30萬塊錢的事情,他不好交代啊?
哎,天大地大,居然瞬間沒有能容下他的地方了麼?以前,他還算蠻清楚自己的動向,隻要有孫小雅的地方,就要有他。這是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今天,他向孫家所有人正式開口說要追求孫小雅被拒以後,他的動向就混亂了。
他把車慢慢開上道,心裏像揣著一塊硬邦邦的石頭。在這樣的情況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順其自然了。他一邊開車一邊難受而氣憤地想著這件事。時間已經接近黃昏,冬天的天又黑的比較快,要不了多時就連下山的路也看不見了。這一路上,沒有路燈,山路又比較陡,開夜車一定會是個麻煩事。所以他加快了車速,足以保證一定要在天黑之間離開這段該死的山路。
說實話,他真的做到了,半個多小時後,他就跑完了那段山路,現在到了接近城市亮著燈光的邊緣,他居然又有點懷念那黑暗安靜沒人認識的地方。
他把車開到孫小雅隔壁的村子。打算在一個農民家住宿。給了錢,住進去以後,才發現隔河就是孫小雅的家。
哼,他嘴角旁勾出一抹殘笑,覺得這也太巧了點吧?
天意為什麼總是這麼胡弄人。總是讓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沒辦法,這所有的一切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如果是這樣,他就管不了那麼多。他把耳機塞到耳朵裏,坐在床上,始終還是放不下的。耳朵裏放的音樂是《解脫》。
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叫他怎麼能不難過?怎麼能夠滅了心中的火?怎麼解脫?怎麼試著從新生活?怎麼試著去尋找自我?
愛一個人可並不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把耳機取下來,背對著牆壁,眼淚就悲傷地滑了下來。
他突然期盼自己可以失憶。這樣就可以忘掉很多事情,從前的,現在的,甚至剛發生的……他也想忘掉很多人,這其中包括了孫小雅。他不要記得她的名字,她的樣子,甚至不要記得他們是怎麼認識,有過怎樣的交集,更有自己是怎麼刻骨銘心的愛過她。
他一邊聽歌一邊流眼淚,樣子很是滑稽。
其實,他剛這麼想過以後又後悔了。這隻是想暫時逃避不愉快的事情而萌發出來的“餿主意”。
他知道愛一個人不容易,忘一個讓自己愛到刻骨銘心的人更不容易。
時間,是需要時間慢慢體現這一切……
他坐正身體,又想自己還可以等得起,消耗得起。
他承認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占有欲望強烈的人,隻要是他看中的東西就一定要成為他的,否則他寧願毀了它也不讓別人分享。
希望美好的愛情不要讓他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