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竟敢碰本王的寵妃!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本王不想見血,饒你一命!立刻滾!”
這聲音甚是冷酷,冷的讓周邊的百姓大氣不敢呼出一口。
洛長清看著這一幕有點反應不過來,那來人騎著高頭大馬,身著紅裝紅披風,手中黑色的劍架在乞丐脖子上,已經顯出一道細細的血印。
一直跪著的總管見狀一腳踢飛那乞丐,乞丐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接著洛長清眼前紅色披風一晃,回過神時他已經坐在馬背上,落在那自稱本王的紅衣男人懷中。
那男人韁繩一牽,高大的駿馬不等吩咐,馱著兩人徑直往最東頭奔去。
洛長清被帶至榮府,進了府就是對拜交杯。接著榮王吩咐府內的幾個侍女陪著嬌娘到洞房等候,而王爺則繼續在前院宴請賓朋。
那幾個侍女將嬌娘關入一個破落的院子裏後便守在門口。從門縫中看到嬌娘獨自躺在木板床上休息,便不再多搭理。
新嫁娘打扮的洛長清靜靜的躺在那裏,內心卻如翻江倒海般不能平靜。連續回想這日發生事情,驚的他不知該怎麼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本是醫學院高材生的洛長清,做了過山車之後卻成了弱的馬上快喪命的新娘子,還被關進這間像是柴房似得陰冷的房間內!
他覺得這時體力嚴重不支,靠在那裏就開始昏睡。
晚上前院不停的傳出熱鬧的響動,榮府搭台請了戲班子唱曲兒,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叫好聲。這聲音吵醒了洛長清,他坐起來四處瞅瞅。這院子破,院子裏石桌椅更破,牆根還有一堆幹樹枝;房內更不用提,搖搖欲墜的木門,幹澀的床板,桌子椅子都有裂縫,一點都不像是他穿這身衣服應該出現的地方。
僅僅片刻他就渾身乏力頭暈,憑他的猜測,這身體之前很可能久病臥床,或者病入膏肓。他感覺很冷,於是裹緊了錦緞紅嫁衣坐在床上靠著牆,不知不覺又開始昏昏欲睡。
重重的關門聲再次將他吵醒,昏暗的屋子裏立刻充滿了酒氣。白天見到的那個身材高大的家夥來到床前,一把將他提起來,舉到眼前,“本王今晚興致不錯,即便是這破屋子也願意來睡你一睡!你且認命,休要在本王後院胡作非為。等本王忙完這一陣自然會善待你,就像別院的兩個妾,隻要聽話,就會留得命在……你倒是給本王應一聲!”榮王漸漸有發火的勢頭。
自大的家夥讓洛長清很厭惡,“……”應你妹!
這一張嘴著實讓他自己嚇一跳,聲音呢?他繼續張嘴試圖說話,但從嗓子裏發出的除了氣流並沒有任何動靜。白日裏他以為是無力所以不能說話,但似乎並非如此!
榮王見此心生疑竇,“怎麼了?洛縣令家長女不會說話?還是不想跟本王說話!你可知道違抗本王會是什麼下場!根本王裝啞巴你等著被休吧!”
“……”休你妹!
洛長清張嘴反駁,但依舊沒有聲音發出,能看到的隻有動作。
“前幾日還見你在商鋪橫行跋扈,這時怎麼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後悔嫁給本王?”榮王看著手中羸弱的身體,還有他灰白的臉色,似乎覺察出一些不對。
他二話不說撕開那紅嫁衣,暴露在眼前的身體讓榮王幾近不敢相信。這哪是洛縣令家長女,這分明就是那個傳說中從未出過門的,據說百裏之內沒有比他更美的,從出生就臥病的次子!“洛……長清?”榮王很清楚這個名字,“好!好!好!”他笑著連說三聲好,將手中的人扔至床上,背著手在屋中踱步。
看到自己身體的洛長清卻鬆了一口氣。一路上以為他沒了身下那物件,沒想到還在,還在……
“洛縣令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本王玩狸貓換太子!好!本王就依他,看最後誰玩死誰!”他踱到洛長清麵前,一手緊捏著他的下巴高高抬起,“送個病入膏肓的廢子給我,想算計我!本王就算是被驅逐出京,也是王!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廢子先病死,還是我先得逞!啞巴,你給我好好養著,要是敢死,我斬了你全家!”
洛長清怒視他,“……”原來真成了啞巴,這可怎麼辦!
“你好像有話跟我說?”榮王爺眯著眼睛探查洛長清,好半天後將他一甩,“你讓我興致全無,睡你一晚都擔心把你睡至黃泉!”
“……”老子是男人!你看清楚我下麵的東西!
“哼!感激我不殺你?怕了?”榮王爺再次湊近他,“對外我不會聲張你的身份,你也乖乖的在這裏呆著。”說完毫無留戀的甩門離開,油燈的火苗跟著晃了兩晃。
洛長清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等待恢複體力,這身體也叫洛長清?那這人的姐姐叫什麼,洛長柳?洛長絮?這是他兩個親姐的名字。
他太過專注想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察覺微微泛熱的掌心若隱若現的出現了龍紋圖案。那圖案轉瞬即逝,消失的一刹那,洛長清的門又被推開。魚貫而入幾個下人,手中抱著錦緞被褥,還有熱騰騰的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