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依嗔笑了他一眼,“晉王當年曾是看中了她,有意納為侍妾!後來晉王妃眼看著府裏的側妃、庶妃越來越多,為了固寵,便給這名婢女給開了臉,抬為了晉王的通房丫頭!要說這名婢女倒也有些手段!隻是幾天的功夫,便將晉王給迷的七暈八素的!日日留宿在晉王妃的院子。隻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這名婢女便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可是被人給謀害了?”
靜依淡笑了笑,“聽說,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倒是晉王妃說,這丫頭屋子裏凡是值錢的東西,是一樣兒也沒了!為了這個,晉王可是發了好大的火!他自然是以為這名婢女是與人私奔了!”
“有一個地位如此尊貴的王爺她不跟,偏偏是跟了別的男人私奔了!想來,大皇兄的心裏是極不好受的吧!”元熙笑嗬嗬道。
“這是自然!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給自己的頭上戴上一頂綠帽子!可是事情還沒完呢!”
“哦?可是關於那名丫頭的?”元熙的眼神一亮,一旁的司畫也是一臉期待地看向了靜依。
靜依卻是淺淺一笑,低聲道:“那名丫頭的死活,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她的身世,我倒是有所了解。”
“她是什麼人?”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元熙的嗓子眼兒自個兒蹦出來的!
“不急!待王庶妃醒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幾分的能耐,能將晉王妃如何?到時候,咱們再說這名丫環!”
靜依的眼神看起來幽深無比,恍若是無盡的夜空,怎麼也望不到頭!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著迷、深陷!
元熙想了想,“你是想著先讓王庶妃和晉王妃鬥上一鬥,然後再坐做漁翁之利?”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隻是看王庶妃被晉王妃欺負的可憐,想著幫幫她罷了!畢竟,若是一個出身低賤的寵妾生下了長子,而不被正室所容,她的日子,可是極為難過的!”
元熙的眸子一閃,下意識地就看了看門外,“你在坊間安排了一出戲?”
“怎麼就是我安排的?隻是這兩日,坊間定是會流行一出正室容不下妾室,容不下庶子的戲文罷了!”靜依說完,眼睛還極為無辜地眨了眨,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說,一切都隻是她猜的,真的是與她無關!
司畫此時有些無語了。她隻是按照王妃的命令去盯著晉王府,順便給那個王庶妃送去了樣東西,沒想到這王妃還安排了這樣多的戲文?嘴角扯了扯,還好自己是王妃的屬下,不是她的敵人!還好!想到這兒,司畫竟是下意識地就用手背往自己的額頭上擦了一下!似是有冷汗冒出來了!
“你是想逼著晉王休妻?然後分化他與鎮西將軍府的關係?”
“哪裏就這麼簡單了?那德妃是什麼人?寧可是失去一個孫子,也絕不可能讓晉王失去鎮西將軍府的依靠!”
元熙上下打量了靜依一番,有些了然道:“這麼說,娘子還有後招?”
“休妻是不可能的!再說了,即便是鎮西將軍府舍了一個女兒,也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外甥,去支持與他毫無血緣關係的王爺!可是若是他們一心想要支持的王爺,根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呢?”
“什麼?”
靜依此時笑的一片燦爛,“不急!最多後天,我便會讓你知道。現在嘛,時機不對!”
元熙有些無力地用手撫了額,“想不到這次你連我也瞞!”
而司畫在聽到靜依說‘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的時候,身子便是一晃,知道這次主子定是又設了什麼陷阱了!脫口而出道:“殿下也太黑了吧?”
話一說來,靜依的臉便是一沉,既而又笑得如剛才一般陽光明媚,道:“別這樣說嘛!司畫,我可是很善良的!”
司畫的臉一黑,而元熙則是直接就笑出了聲!“說的對!王妃可是出了名的親關仁厚,平宜近人,心地善良的!”話落,接著便是仰天大笑!
於是,靜依的臉瞬間就黑了!司畫的臉色,則是直接就被嚇白了!一個閃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