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雲月牙大叫,鳳離歌挖了下耳朵,不耐道:“吵死了!”
話才完,站著邊上的愈輝頓時應道:“不是吧,還要打,我手痛啊!”說完,從自己背後抽出一根竹蔑,刷刷兩下,咳咳,這下子真是刷刷了,之前都隻能是啪啪!
用竹子打臉跟用手打臉,就算是用一樣的力道,但所帶來的後果那絕對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愈輝手中那根竹蔑頂端還被劈開了幾條叉,那一竹篾打下去就是各種夾啊!雲月牙尖叫著,撕心裂肺。兩邊臉腫得很對襯,很快跟豬頭有得一拚了,她歇斯底裏的大叫道:“陸青溪,你這個賤人,你,你敢……啊……啊……”
愈輝拿著竹蔑幾抽抽下來,終於雲月牙再也罵不出話來了,其一是被打怕了,另外就算是沒被打罵,也要再罵得出來啊!
傅華衣笑道:“其實我覺得打他,應該更痛些。”她手指指向被綁在一側,仍然昏迷未醒的蘭夜月。
雲月牙眼睛閃了閃,才翹著嘴巴喊道:“你,你們敢動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鳳離歌伸手搭著傅華衣的肩膀,曬笑道:“放心,我們不打你兒子,就打一個冒牌貨。知道嗎?今天孤在郡王府,捉到了兩個展紹鴻,嘖嘖,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於是我隨手放走了比較不像的那一個,可是我猜,我可能放錯人了,漢王妃,你說是不是?”
雲月牙神色驚變,她以為這個被抓的不是她兒子,方才她才敢這麼鎮定的。可是鳳離歌說捉到了兩個,可是被他逮到,無論是真是假,都不可能被這麼輕易放掉的,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這一個,被綁在這裏的,一定是她的兒子。
這一下子,她再也硬氣不起來了。傅華衣從愈輝手中拿過竹篾,自己走到蘭夜月麵前,刷刷刷刷不客氣地照著他的臉抽了四下。
“啊!”蘭夜月痛呼著清醒過來,看到就站在麵前的傅華衣美美的臉,稍稍一愣,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旁邊,雲月牙氣得捉狂,她咬著牙厲聲叫罵道:“小賤人,你敢!你再敢動他,我要你不得好死!”
傅華衣笑著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竹篾立即又是同樣的速度同樣的姿勢,左右各兩下。不得好死嗎?她已經被這個混帳東西害得不得好死一次了。
蘭夜月被得嘴都吐血了,他不是傻子,這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己的處境,頓時心裏直發突。他伸舌舔了舔唇齒,呸的一聲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努力鎮定地問傅華衣道:“華衣,你當真不想要鳳離歌的命了嗎?”
蘭夜月這一開口,雲月牙瞬間麵如死灰,原本她心裏還存著的一絲幻想,即時破滅。她眼裏的鎮定沒了,全剩下了驚恐。她有種在劫難逃的恐懼感,自己把陸青溪母子得罪得有多狠,她心裏清楚,如今落在他們手上,可能還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