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們說的,我都好奇死了。”華竹衣笑了笑,討巧地對傅華衣道:“懷淑縣主,你可以摘下麵紗給我看看嗎?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呢!給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傅華衣還沒來得及說話,蕭水寒已經不悅地拒絕了。這些人明知道傅五小姐如今與以前不一樣了,還要她在眾人麵前摘下麵紗,與同她從前長得一樣的華竹衣比,這不是往她痛處踩嗎?就算要拍皇太孫殿下的馬屁,也沒必要這樣吧!
其實蕭水寒想的真是有點兒多了,雖然有些的確存了點兒討好鳳離歌的意思,但對傅華衣,卻也算不上有惡意。當然,刻意挑釁卻假裝天真的人除外。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問懷淑縣主,又沒有問你。你代她說話,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華竹衣噘起嘴巴,狀似嬌悍地說了一聲。鳳離歌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他斜眼看過去,也沒有多嚴厲,華竹衣卻是不自覺地縮了下脖子,低下頭去不敢做聲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說出後麵那句話的,但這絕不是一時疏忽的意外,隻是她小小的不甘。若非隻有她與傅華衣身形相似,也隻有她會口技,這個任務是不會落到她身上的。
這個任務讓她感覺到了快樂,但更多的卻是痛苦。
“懷淑貌醜,惟恐驚了姑娘。”傅華衣是明白內情的人,所以對於鳳離歌和華竹衣之間那一個小小的互動,別人沒看出特別,她卻瞧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喜歡他的吧!真禍水。居然敢找一個覬覦他美色的女人來假扮她,過份。
華竹衣抬頭笑了下,沒敢再繼續要求。蕭水寒低聲道:“早知如此,我便不喊你過來了。”
“無妨!”傅華衣無聲一笑,“我還沒有那麼小器,隻是見到這位華姑娘,難免驚奇。”
蕭水寒笑道:“我倒是看不出你有多驚奇,哪裏像我,方才看到她時,說話都結巴了。”
傅華衣但笑不語,鳳離歌原本對她和蕭水寒的關係並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如今很自信,再說跟蕭水寒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他什麼人自己還是清楚的。可是自從有了華竹衣那一句話以後,他真有些不舒服了。尤其此刻二人居然還當著他的麵說悄悄話,蕭水寒竟然敢坐在她身邊,這小子,對他媳婦是不是關懷得太過了?
就在鳳離歌拿著眼刀子默默往蕭水寒身上捅的時候,外麵有一名侍從進來走到蕭水寒身邊,輕聲稟報道:“公子,左相大人來了!”
他聲音不大,但鳳離歌卻是聽到了,不由再次皺緊了眉頭。今天,這都是故意聚起來不讓他好過的麼!
蕭水寒與白洛塵可說完全沒交情,他很快明白過來,白洛塵之所以來,肯定是為了他家未婚妻。嘴角明媚的笑漸漸收斂,變化了平靜無波,他連忙吩咐了一聲:“快快有請!”
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要親身相迎了。雖然他其實並不歡迎白洛塵,但是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兒,哪怕是肆意灑脫如他,都不能視若不見。否則讓人知道,那就是給父親招壞名聲。
蕭水寒與鳳離歌通了聲氣,親自起身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