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能有什麼特別的本事,就是近來爹爹比較疼我嘛!”傅華衣連忙搖頭,眼神卻不敢定在秋嬤嬤臉上,整一副心虛的樣子。網秋嬤嬤再接再勵道:“從前老爺也不見得有多疼你,如今倒是忽然變了呢!”
“那是,我從前是庶女,現在不一樣了嘛!”傅華衣嘿嘿笑了聲,秋嬤嬤還想再說,傅華衣連忙攬住她的肩膀,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嬤嬤,我好餓,都餓到前胸貼後背了,我們回去吃飯了好不好?”
秋嬤嬤愁容滿麵道:“老奴擔心你啊!你還年輕,不懂為後來打算。老奴擔心你如今這樣不給夫人麵子,萬一哪天老爺忽然翻臉不管你了,夫人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哎喲不用擔心啦,反正無論如何,爹都不會舍得任人欺負我的。”傅華衣一派天真地笑著,招呼越影,“影兒,快讓人上點心,我餓了。”
“是!”越影笑盈盈地福身。自從早上看到傅華衣跟鳳離歌出門一夜未歸後,她心情爽得很,所以無論傅華衣說什麼她都聽。哪怕是麵對一些她討厭得不得了的人,例如秋嬤嬤,她也可以笑臉迎人了。
點心很快就上來了,秋嬤嬤這一次仍然什麼都沒有打聽到,但她並不氣餒。傅華衣雖然沒有對她說實話,可是也沒有刻意撒謊來騙她,她的態度更是親切而嬌憨,帶著一點點耍賴的撒嬌成份,分明在不經意間已經多了一份孺慕之情。
或許是因為孩子突然失去了母親,而其他人都不可信,所以她就將對母親的感情,轉移嫁接到了這個與她母親最親近的嬤嬤身上了吧!
一次兩次都沒有成功,秋嬤嬤也不著急,她想那個秘密肯定很強大,否則傅華衣口風不會這樣緊。正是因為她口氣太緊,秋嬤嬤才更覺得,她必須挖出這個秘密,隻要成功了,對郡王有益處,那她可就立大功了啊!
說起華家花藥方,其實她懂的真心不多,從前她隻要做好丫環就行,因為覺得沒必要,所以她從沒有認真去學過。基本上,她連一個完整藥方都拚不出來。隻能按著記憶,記錄著一些殘缺不全的東西。
所以,雖然郡王還算看中她,可是她沒有做出什麼成績,因此身份一直不上不下的尷尬著。
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隻要成功了,她將從此擺脫奴籍,金銀財寶隨手掂來,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與傅華衣麵對麵坐著,秋嬤嬤一邊漫不經心地用著那些精美的糕點,一邊與傅華衣說笑著。那思緒卻已經飛得老遠,一雙眼睛賊賊發亮,仿佛看著傅華衣,就看到了自己光芒萬丈的輝煌前程。
忽然,院子裏傳來一聲劈響,似是大門被人踹爛的聲音。
一個聲音在外麵懶懶道:“靜安鄉君,本王親自上門探訪,竟然不出來接駕,好大的架子啊!”
傅華衣手上端著一杯茶,相較起因為那一聲突來的破門響而被點心噎到的秋嬤嬤,她的反應實在是淡定到過份。那茶在她手中,連波紋都沒有蕩起半圈。
聽到外麵的叫囂,她仍然穩坐泰山,將茶杯送到唇邊,輕泯一口,而後眯上眼睛回味。嘴角彎彎,隻覺得其妙無窮。又有人送上門來了,這其中樂趣,又豈是一般人能懂的!
“啐,是那天說什麼女人母豬的雜碎!”越影從窗口往外一看,頓時俏臉一黑。要不是因為對方是皇子,她肯定直接出去,連踢帶踹地地先收撿一頓再說。上回還沒找他算帳的,今天竟然還敢莫明其妙地跑到小姐這裏來撒野,丫膽兒夠肥的啊!
“小姐,義王殿下來訪。”外麵的丫環匆忙進門稟報。傅華衣卻似沒有聽到一樣,不予理會。秋嬤嬤道:“小小姐,你出去看看吧!二皇子殿下,可不能隨便得罪的啊!”
她話音才落,就又聽‘啪啪’的一串聲響,這屋裏的房門也跟著被踹爛了。隨之而來的是二皇子蘭晗玉暴怒的吼聲:“傅華衣,本王親自登門拜訪,你竟敢不聞不問。分明是蔑視皇族,罪大惡極!”
傅華衣這才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匆忙上前恭敬地行了禮:“靜安給義王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請過安之後,也不等蘭晗玉喊免禮,她就站直身,對著越影道:“影兒,去將這丫頭嘴巴撕爛。義王殿下來了,竟然不事先通報,害得我竟莫明其妙就犯下了蔑視皇族之罪,實在是可恨!”
“是,小姐!”越影嘿嘿一笑,磨掌搓拳地朝那跪在地上的丫環走去。那丫環是見過越影的本事的,看到她走過來,頓時害怕地連連叩頭大聲喊冤:“小姐,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是義王殿下不讓奴婢們進來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