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許久,任我行心生警覺,驀然轉身,就見那日的少年正持劍而立,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任我行心頭火起,衝永夜大罵,“小子,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了,今日我便宰了你,送你去與丹陽子作伴\",他自取名任我行,便是仗著自己一身武學修為,在這萬山之山我行我素,是一個脾氣火爆,目中無人的人,又因永夜看著年輕,自然被他輕視了,當即運起手中寬刀殺向永夜。
二人激戰數十分鍾,卻是讓任我行越來越心驚,這少年的武學進境如此飛速,自己橫行萬山之山多少年的絕技“狂刀十八斬”,竟占不到一點便宜,且這少年還遊刃有餘,想到這,他招式愈發凶狠淩厲起來,然而永夜卻如一片風中樹葉,你強任你強,他自在你招式的間隙裏見招拆招,猶如閑庭信步一般,這種境界,已是到了衝天劍決的“靜”字決境界了。
說到底,兩人之間已是武學功法的等級差距了,也或許是任我行誌不在武道,沒能修到更高境界,又可能在這萬山之山中沒遇到真正的高人,高估了自己,小看了天下人,總之,又是百多招之後,他飲恨永夜劍下,下山時的夢想與規劃,也化作了泡影,永夜上前,從其身上翻出一塊似木似金的腰牌,轉身向歡東穀走去。
永夜到達歡樂穀入口處,將那腰牌扔進歡樂穀內,他便靜立在穀口,開始等待,穀內閣樓中,小廝將務農之人撿到的腰牌呈給華天齊時,他納悶了\"這不是任兄的貼身腰牌嗎,他這是何意?”便問小廝,此物從何而來,小廝回\"乃是一農人在穀口處撿到送來的\",\"哦?貼身之物,按說任兄不該遺落在地才是啊\",自語過後,他起身衝眾女說到\"諸位愛姬,我出穀一趟,去去就回,你等先休息,待我歸來,我們再行樂事”,卻不知,他這一去,竟是讓這歡樂穀成了無主之地。
當來到穀口,見到永夜的那一刻,他大概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始末,做為一個能同時駕馭那麼多女子與他夜夜笙歌來看,華天齊絕對是一個心思玲瓏之人,他衝永夜說道\"小子,你我並無仇怨,之前的事我也不再與你計較,你且離去,日後江湖路遠,咱們各走一邊,如何?”“他說,人本無善惡對錯,但你所做之事觸碰了我心中的禁忌\",話落,劍起,同樣做為一個誌不在武道的人,隻是因緣際會學到了一些成為人上人的本領的人,其結果顯而易見,百餘招之後,華天齊也喪命永夜劍下,臨死之時,他看著歡樂穀的方向,眼中充滿了無限的留戀,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在這裏生活了多久,忘記了自己到底征服了多少女子,自武學與合歡功法大成後,他便立誌,此生此世在這穀中度過,再不問塵世了,至於期間逼良為娼,抓農人來勞作之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小事而已,他並未害人性命,女子更是在他的調教之下,心甘情願與他日日歡好,但一切的一切,在他閉眼的一刻,都結束了。
時光滾滾向前,人間事,人間人,一茬換了一茬,或許多年後,這裏,或者另外一個地方,又會出現一個華天齊,一個歡樂穀吧,不過這些與永夜無關了,他要再次啟程,去尋找心中深藏的那個人了,永夜沒有想過見到敏敏時該如何麵對她,他隻知道,此生,那是融入他靈魂的愛人,他必須找到她,為了尋覓她的身影,哪怕踏遍千山,走遍萬水,哪怕到那天涯,到那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