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集中精神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直到日落黃昏,玉詩遠從劍道六式的觀摩中來出來,楊逍的晚餐也送來了,此時,玉詩遠正靜靜站在注有疾字塊的崖壁之前,見楊逍送來飯菜,他才感覺到饑腸轆轆,之前,身體吸收了銅鼎中各種藥材的能量,不覺得饑餓,後麵理順了氣息,能量已經徹底被身體吸收,這一天下來,身體已經開始釋放進食的信號了,畢竟作為凡人之軀,還是免不了一日三餐的。
\"來吧,吃點東西,咱們該聊聊了”,玉詩遠坐了下來,默默吃東西,他現在不想說一句話,心中還有太多事情理不清思緒,楊逍又問道,\"一直不知你的姓名,可否告知?\",玉詩遠聽到後一怔,姓名?之前那個玉詩遠該是在脫身銅鼎的一刻死去了吧,這世界如此待我,還有那麼多肮髒可惡的東西存在,想起長輩的教誨,還有自己的初心,他脫口而出“我名永夜\",是的,此刻起,一個念頭,一個目標,在他心中誕生,既然這世間還有惡人,還有陰暗,那我便以永夜之名,葬盡這世間一切肮髒與邪惡,讓天地清明,人間太平。
\"永夜\",聽到這個名字,楊逍心裏大概猜到了些什麼,觀玉詩遠表情,他的情緒還有點亂,隻是靜等他吃完,便收拾餐具,並告訴他困了累了,可以去穀內房中睡覺休息,也可以在這裏,他平時休息的地方過夜,之後就離開了。
明月當空,冷風陣陣,一道蕭瑟的身影,手握那把開鋒劍,就這麼再次開始了他的練劍之旅。
汗水不知流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過去多少,他就那麼一遍又一遍按照石壁上的注解,揮舞著手中劍,時而與自小所學的家族傳承武學印證一番,偶爾,也會想起刻在靈魂和骨髓當中的那道身影,隻是,想起那道身影的一刻,他的心會絞痛無比。
時光荏苒,穿梭而過,期間永夜日夜隻做一件事,就是在這座山穀練劍,每隔一段時間,楊逍便會和他對練一番,幫他印證、指點一些不足及存有疑惑的地方,楊玉露恢複了,隻是,自少女時昏迷,傷愈醒來時,又經曆那樣一次人生大事,少女一夜之間就成熟了,她不再歡快,不再無憂無虛,每日就安靜地陪在父母身邊,按時給永夜送飯,期間,也在父母的指點下,學習了一些武學招式。
這一日,玉露又照常來送飯了,看著永夜吃飯,她突然自言自語起來\"永夜哥,我聽母親講了你和那位姐姐的關係,隻是,我和你之間發生的事,請你不要記恨我的父母,這段時間,我聽母親說了,自我幼時中了那怪蛇的毒,便一直昏迷不醒,期間,父親不知求了多少人,想了多少辦法醫治我,都無濟於事,直到你出現,他們為我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如果你心中有恨,就恨我吧,一切都是因為我\",看著眼前這個天真善良的女子,又想到心中的敏敏,永夜問心“恨嗎?這好像是命運的捉弄吧\",他們都是受傷者,又是彼此救贖過的人,罪魁禍首該是那個以他身軀煉藥的綠胡子瘋子。
遂著與開鋒劍的磨合越來越緊密,永夜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冰冷,身上已逐漸沒了陽光帥氣的溫和,隻有冷厲,他的話也是越來越少,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句\"我並沒恨你,包括你的父母\",說完便提劍離開,留給玉露一個清冷的背影,她看著他,竟有些癡了,呆了,腦中隻剩下一個聲音:\"我沒有恨你\",這是她生命中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啊,這人間情事,曲折離奇,當真是不管過程如何難懂,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