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少城主!”李子歌試著呼喚了幾聲,但李玄方依舊不聞不問,隻是死死的望著眼前的篝火。不由心中暗想:“難道自由城的突變對少城主打擊過重,所以他才沉默不語。”想到這裏,不由雙目一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篝火,不在話語。
一時間山洞內一片沉寂,隻留下鳳洛水和淼淼的呼吸聲,還有那偶爾傳來柴木的崩裂聲。而混合著濕氣的異香,漸漸的彌漫在了此方山洞,使得李子歌複雜的心也平靜下來。望著升騰而起的煙霧,時聚時散,心道:“想我李子歌渾渾噩噩十幾年,隻有這幾日才稱得上是人生吧!”轉念腦中一道寂寥的身影閃現,落神峰、紫藤花下、對著驚濤駭浪高聲嘯歌的男子,或許他的一生都有這幾日般精彩絢麗!想到這裏,不由緩緩閉合上了雙眼,思緒也不知飄到了何處。
“子歌兄弟,多謝!”直到篝火即將燃盡,李玄方突然出聲謝道。
“嗯?”李子歌猛的睜眼抬頭,迷茫的看著李玄方。
“當時紫衣人曾問過丘叔叔,為何要逞強做英雄。”李玄方招手燃起一道赤炎,重新點燃篝火,神色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緩緩的站了起來,衝著不解的李子歌一笑道:“丘叔叔說,那是他的道和義。如今,我也找到了自己的道和義。”雙眼仿佛找到了目標一般,變得堅毅無比,穿透了此間山洞,望向遠方的自由之城。從腰間解下木族神器乾坤袋,交給了依舊發愣的李子歌,轉身朝著山洞外走去:“如今的我,便是履行少城主職責的時候。這裏,便交給你了!”說完,也不等李子歌回話,身似九天鳳凰,不到一息時間,便飄身離去。
直到李玄方離去多時,李子歌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捧著手中的乾坤袋,雙唇微顫,久久難以話語···
······
李玄方發狂似的疾奔於密林之中,雙手沾滿不同顏色的血跡,或紅、或紫、或藍。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便是此些血跡都是一路上斬殺魔獸的血。在漸漸明亮的日光下,血跡閃爍著攝人的光彩。李玄方雙唇緊閉,目光堅毅有神,而腳下步伐也愈發快速,一步下去,地下便留下深深的腳印。而身影而過之處,或多或少留下了絲絲火焰,而這一路下來,便是一條火焰之徑。而此刻的他,便是初飛的鳳凰,帶著炙熱的戰意,飛向不遠處的自由之城。
就當快要離開魔獸深林之時,一片喧鬧的打鬥聲傳了過來,李玄方劍眉一皺,心道:“難道是丘叔叔脫線而出?”想到這裏,不由心中一喜,腳下急點,身影幾個錯亂漂移,便趕到了打鬥之處。隻見幾道身影被一群黑衣之人圍困在一處,苦苦支撐。心中微微失落道:“原來不是丘叔叔,但又是何人被困於此?”抬眼望去,場中風雲突變,隻見原先散亂各處的黑衣人,刹那間聚攏在一起,對著一白衣男子齊齊攻去。而那白衣男子看來也是苦鬥多時,一招一式間,真氣竟不能回轉自如。加之此刻又被群起而攻,雖有精妙招式卻也無可奈何。眼看就要被攻破身亡之際,李玄方摒棄心中失落,雙拳附上兩團赤炎,一招鳳鸞和鳴,對著黑衣人隔空衝拳而去。兩團赤炎在空中爆出兩道刺耳的鳴叫後,便撞在一起,合二為一,陡然在眾黑衣人中炫爆起來。
“不好,先退!”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大叫,便無奈的撤手離去。轉頭怒視李玄方道:“你是何人,竟敢阻礙北海無涯宮辦事!”
“又是你們這群陰魂不散的水妖!”李玄方怒極反笑,雙眼泛起一道冰冷的神色,屈身衝向黑衣眾而去。雙手燃起兩道赤色幽火,儼然是玄火雙燒,身形與那說話的黑衣人一錯,便是穩穩的站到了被圍困的眾人前方。
李玄方身形剛穩,先前過招的黑衣人卻渾身燃起赤色幽火,在連綿不斷的慘叫聲中,倒飛了出去。
“犯我火族自由城者,就地誅殺!”李玄方借此招之威,將眾黑衣人喝退了數丈之遠。
一時間當如仙界司職戰鬥的天神,天威凜凜,不可侵犯。
“是嗎?”隻聽一聲不陰不陽的話語在林間響起。驀地一團被煙霧籠罩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了李玄方的身後,於此同時,那團煙霧中猛的閃現出一道刺目的藍芒,竟是將照亮了林間上方的天際。
“是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