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芹一天到晚就吃早飯的時候能見到兒子,看他天天這麼來回折騰也有點心疼,“你看看你這個孩子,前一陣還挺膈應華華的不是?現在怎麼有上趕著了?別累壞了自己。”
“我有數,你放心吧!我和他是發小,哪兒還有隔夜的仇呢!”
張小芹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公打斷了,“你看看,這年頭世風日下!真惡心人!”金山爸抖著報紙氣呼呼的說,“沒事兒搞什麼同性戀!一群變態。”
金山嚇了一跳心一下子就沉下來了,匆忙的端起碗灌豆漿遮住自己的表情,手都有點抖。
“搞同性戀得艾滋病自作自受就算了!還要騙小姑娘結婚,什麼東西!都是混蛋!”金山爸摔掉報紙氣的直哼哼。
“你心髒不好沒事兒少為閑事兒生氣。”
張小芹收拾起報紙,“小山啊一說這事兒我想起來了,我原來還懷疑過華華是……也是同性戀呢!”
金山正灌豆漿一聽這話嚇得嗆到了,咳嗽聲驚天動地的。張小芹趕緊排他後背給他順氣。
“你去日本打工,看他一天到晚追到咱家那樣子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媽跟我一念叨我還笑話她更年期胡思亂想,後來你媽聽說他訂婚了我才放心。”金山爸補充。“你媽想象力特豐富,不寫小說都可惜了!”
金山腦袋裏一片空白,心裏也亂糟糟的,他爸的話根本沒聽進去多少,他胡亂往嘴裏塞著東西,含糊的說著:“我快遲到了!這個月將盡快被扣完啦!走了拜拜!”隨便穿了雙鞋奪門而出。
整整一天上班都沒精神,想著自己那攤子爛事,晚上見了殷華也笑不出來了,從頭到尾都吊著一副撲克臉,看著殷華小心翼翼討好自己的樣子他又覺得有點可憐。
他翻來覆去的考慮了好幾天,看著自己腳上的傷疤,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又想起父母的表情,狠了狠心覺得還是斷幹淨比較好。可當自己做出滿不在乎的表情。說什麼以後別聯係的時候,他還是害怕看到殷華的表情,那種失望甚至絕望的表情。
金山剛出醫院門殷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堅持說要再麵談一回,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金山沒辦法,隻能答應他有空的時候再過來一趟,沒說具體時間。殷華的催命連環call就跟定了鬧鍾一樣隔十五分鍾來一回,反反複複的就是問金山是有什麼隱情我到底哪裏不好?最後手機都被打的手機沒電關機,金山火了,騎上綠皮三輪車就往醫院趕,想把這事兒徹底解決掉。
一推病房門他愣住了,一個消瘦的男人跪在床邊,白襯衫半敞,皮帶也解開了,後脖頸子布滿青紫的吻痕,而這個家夥正在……親殷華?
金山腦袋“嗡”一下子就大了,兩步就衝到病床前拎起白襯衫甩到一邊,看到那人的臉他氣極反笑,“臥槽,你們真是兄弟相愛啊,他X的敢情就我他X的一個傻子被你們刷的團團轉!你叫我來是幹嘛?告訴我你們又要雙宿雙飛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講!”殷華急切的想要解釋,可是他的話被金山拳頭打斷了,嘴裏一下子就溢滿了血的味道,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他聽到金山甩門而去的聲音,想追上去可是身體卻動不了。殷燁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爬到床邊搖著殷華的手,語無倫次的哭喊著:“別……你要我怎麼樣我都聽,把東西給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