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流產了……阿真要離開我了!

我極度恐慌了起來,急急地喊著醫生:“救命,醫生,拜托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阿真!”

我哭了起來,好不容易從黒木那裏扯回口罩的醫生更加一頭霧水:“What?你懷孕著?”

黒木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我麵前來,用力嗅了嗅,卻一小黑臉的疑惑。童童顯然是安然無恙的,它估計沒想明白,為什麼我會說流產。

“黒木,救我,救我的孩子。”我一把扯住了它的小爪子,“我還懷著一個孩子,叫阿真,是森夜的第二個孩子,他要替我吃掉降頭,然後犧牲他自己,我說服不了他,你幫我,你幫我!”

黒木一臉糾結,我放開了它,內心已經是絕望。

醫生手忙腳亂地替我解開褲子,大叫著“佛祖!”一邊快速地替我止血:“這個船上沒有應急的藥品處理,你必須要去醫院才行。你隻能是撐住,否則……”

黒木急得上前撓了一下她的腿。這種是我能想撐住就撐住的嗎?這醫生倒還人不錯,替我輸著葡萄糖水,還給我倒了杯水,換了幹淨的衣物。

我身下的血還在繼續的流著,她也無能為力了,我深呼吸了幾個來回後才道:“謝謝你醫生。我想好好休息,可以嗎?”

醫生如釋重負地連忙離開。保胎要用的藥品這船上一概沒有,除了熬到下船,否則什麼都免談。

她卻並不知道,阿真的決心根本不是保胎藥能夠打消得了的!

“黒木!”我咬牙道,“對胎兒輸送陰氣有沒有用?”

黒木也著急地在地麵上來回踱步:“我也不清楚啊,我沒生過小貓沒有發言權……”

我記得上回童童差點流產的時候,森夜就是用改造我體質方式,向我輸入了大量陰氣,才保住了童童。阿真雖然不是森夜的心髒化成的,但一樣是他的孩子,體質偏陰,按理處理的方式應該是一樣的才對!

想到這裏我才稍稍平靜了下來。我身邊沒有陰氣充沛的人,唯一能救阿真的,唯有我自己!

我咬牙對著自己的小腹道:“阿真,你雖然有犧牲自己保護媽咪的決心,但媽咪更有守護你的決心!”我的眼眶濕潤了,即使當初懷他的時候,不管是森夜還是龍婆,都隻想著讓阿真替我抵住那降頭便好,可母子連心,我又如何真的舍得讓自己的孩子做出這樣的犧牲?

我閉上了眼睛:“阿真,現在,把降頭重新吐出來,媽咪把全身的陰氣都輸送給你,拜托你,一定要留下來,一定要!相信媽咪能扛過去的,拜托!”

我額頭冒出了冷汗,小腹處痙攣的痛楚絲毫未減,可我必須耐著性子,心裏回想著,當初是怎樣把陰氣引到我的手指上和那個女鬼對抗的,用同樣的方法,慢慢把全身的陰氣都集中到小腹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