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都是個美麗富饒,不可多得的城市。它沿著長江水域風足,江水從東南方貫徹延伸至西南。或都北麵環山,重重疊巒高聳入雲。
在平凡人眼中它適合安家居住,在投資者眼中它是風水寶地,寸土寸金。九十年代初期,在一次次的改革之後,或都已經在飛快的發展。隨著柏油馬路新建,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這座城市居住的人也非富即貴。就連學校也成了遠近聞名的高校。
在這座被富饒氣息掩蓋下的城市中,有著一處落魄的村莊,它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卻也無人問津,無人記得。
林家村。
這是一座及其小,人數也不多,甚至毫不起眼的村莊,它落魄的存在著。村子裏無一外姓,不論男女老少都姓林,住著不到百戶人家。
實際也就六七十戶,如今也就剩下老人與小孩居多,有很多年輕人離開了也就不願再回來。
林家村存在於或都北麵,村子四麵環山,有的人家住在山半腰,也有住在山底和山頂的。四周都是人力開墾的田地,四季都種著不同的瓜果蔬菜莊稼。
林家村有個傻子,三十多也沒人願意嫁他,這個傻子說話慢,反應慢,做事也慢。村子裏每個見到他的人都會朝他露出同情的眼神,傻子毫不知情的對著別人露出傻笑,因此鄰居眼神同情更甚。
可傻子並沒有打一輩子光棍,過了幾年傻子結婚了,嫁給他的是個外姓女人,這個女人是個啞巴,不會說話。突然就走進了林家村,穿的很普通。傻子的母親見她可憐暫時收留了她,處了幾天才知道這女人不但不會說話,也聽不見。
不知道這女人有沒有嫁人,傻子的父親動了惻隱之心,他找村長商量,說想讓自己家兒子娶了那聾啞女人。
村長是個五十多的老頭,常年穿著一套中山裝,也是老一輩林家村少有的知識分子,讀過書,會寫大字,每年過年家家戶戶的對聯都是他寫的,還是這林家村唯一一個教書的先生。
對於傻子一家出於同情,村長同意了,但唯一的條件就是那聾啞女人得改姓,入林家族譜,從此以後便姓林。
傻子的父親也不敢擅自做決定,他覺得應該問問那女人願不願意,如果不願意他也不強求人家,誰讓自己的兒子是個傻子,就算別人也有殘疾,也不見得會嫁給一個傻子。
傻子的母親自然也是開心,兒子都三十好幾沒著落,這回天上掉下個兒媳婦,打心底痛快。指手畫腳的對著女人一通比劃,她自己都搞不懂瞎比劃的什麼,更別指望女人能聽懂。從中午比劃到太陽都落山了,女人也沒懂這矮矮的老太太在幹什麼?隻見她在她麵前甩了一下午胳膊,動了一下午嘴皮,扭了一下午屁股。眼見老太太嘴唇發白,嘴上都快冒泡了,估計是著急上火了。
女人給老太太倒了杯水,老太太立馬精神一震,指著自己的傻兒子,拿著兩隻水杯做交杯酒的姿勢。
女人瞬間明白了。
結婚那天也是女人改姓正式進入林家的那天。婚禮辦的極其簡單,畢竟林家村也沒多少人,鄰居都來給他們道喜,熱情的送雞蛋和家裏養的家禽蔬菜,就是沒有送禮包的,錢這玩意在林家村還是太稀罕了。傻子的父親還宰了一頭豬幾隻羊辦酒席,也是這幾年來第一次大手筆,過年都沒這麼豐盛過。
女人雖是個外姓,且不會說話,但是村裏沒一個排斥的,都認為這是老天開眼了,給他們林家這一支也留個後。
傻子那天很開心,他媳婦不會說話,但他喜歡她,傻子覺得他媳婦很漂亮。
“小保啊,恭喜你結婚了,娶媳婦了,以後可要對你媳婦好啊!”有鄰居對著傻子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