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盈綠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人煙稀少的空曠處,車輪軲轆軲轆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而馬車內,卻是異常安靜。車內隻有三個人,她,雲姬,還有寒月。駕車的男子同樣也來自飄零宮,是寒月的仆人,名叫月奴。月清泠看著對麵依舊是隻露出精致下巴的男子,這個人似乎比她更加冷漠,除了必要,基本上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實際上,她自己也是個不喜歡多話的人。隻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一說的。
“寒月,今日到了皇宮,你隻需跟著我的話行動就行了。父皇多疑,你不用說什麼話,必要之時見機行事便可。待到宮中,你的身份,是神醫世家的神秘家主,收了白玉令為四公主醫治身體。四公主中毒已深,需要長時間調養施針,因此你要對父皇要求本宮每月出宮七日。你負責我靈力的修煉,那麼這修煉之地也是由你來決定。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在帝都去尋找,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族長有令,寒月莫敢不從。”
清冷的聲音宛如冰凍的潭水,毫無一絲感情。月清泠不以為意,躺在柔軟的虎皮上麵輕輕閉眼。一旁服侍的雲姬將她的身子輕柔地靠在自己肩上,讓她可以躺的更加舒適。
已是黃昏,禦書房內,景帝批閱著手中的奏章,下筆如飛。自從上次禦書房細談,景帝便下令文武百官的奏折以後統統不許長篇大論,全都是必須按照時間人物事件來書寫。此番下來,果然簡單明了,減輕了他不少的負擔。想起那個玲瓏剔透卻清冷無比的小人兒,景帝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微笑。然而,轉念一想到此時此刻遠在宮外受苦的她,又不禁冷下臉來。這幾日,他一直在查當日清泠中毒一事,卻是毫無頭緒。這讓他對自己的實力起了很大的懷疑,對著皇室暗衛甚至還發了幾通脾氣。可惜的是,不管景帝有多麼英明睿智,卻想不到這完完全全是他信任的小女兒撒的一個謊。自然,那下毒的事情,也無跡可尋了。
“陛下,五殿下求見!”
趙順敲了敲門,恭敬地開口,景帝停下手中的動作,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小小卻穩重的身影進了門,慎雪跪安:“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你有什麼事嗎?”
“這、、、、”看了一眼還在房中的趙順,慎雪麵帶豫色。趙順不愧是老宮人,一看景帝的臉色,便知趣的主動退了下去,順便還關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慎雪臉上才露出略帶喜色的笑容,“父皇,兒臣收到皇姐的信鴿,今晚上,皇姐就會回宮了!”
“果真如此?”
景帝大喜,一時之間,竟然失了方寸,激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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