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薩則是站在原地方一臉狐疑地望著眼前的摩爾,因為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樣的情況,難道摩爾被瓦特這幫人毆打了,這事連自己後來也都不知道嗎?這樣的詭譎事情想來原本就很是不合常情,也許,他隻是在故意拷問自己而已。
“嗯,我們不是後來包車回來的嗎?你難道都忘記了?”麗薩不動聲色的問。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這樣的,後來我們就一起回家來了,是這樣的吧?!”摩爾開始往公路那邊走出去幾步,不過,很快他還是轉過頭來朝這身後的麗薩說。
“嗯,我可能因為考得太差,以後會出門打工去了,你呢?”這話的涵義自然是比較豐富的,也許還真隻有麗薩才能聽出來。
“嗯,其實我也沒考好,你真的打算就不繼續複讀了嗎?”麗薩像是自征求摩爾的意見,不過從此刻摩爾的堅毅表情可以看到,他像是真的考得很水看,而且從他平日的考試情況也能推測出來這一點。
“嗯,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的……”摩爾太息了下繼續說,“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父親很早就離開了我和媽媽,現在,我是整個家庭的唯一希望吧,但是目前的情況看來卻是我這次高考沒能讓母親滿意,我自己也覺得很是不滿意,但事情已經成定局來了,我想這也是沒得改變了……”說到這,那麗薩倒是想出來一些安慰的話,不過,因為始終沒她插話的份,所以她隻是在一邊擺出試圖勸解摩爾的姿勢來。
現在摩爾終於將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完了。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可能想得太多了,高考不過就真的隻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次小小的賽跑,想想看,還有很多的競賽在等著我們呢,何必這麼鑽牛角尖呢?”麗薩朝著摩爾走過去,“依我看,你就複讀一年我也會等你的……”
摩爾這一聽到那麗薩說是要等自己在那所學校裏複讀一年,這種話言外之意和剛才他的那句話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摩爾知道連死啊的意思,但是那樣的話,他也很難保證自己會在明年的高考中穩操勝券,不是沒有那種雄心和鬥誌,隻是因為這些年來,他真的一直都是在學校裏混過去的,尤其是英語住些學科,他曾經聽那些遠方高等學院裏回來的老鄉們說,在大學裏還一樣要學習英語,還要參加全國統考的大學英語四級考試,這一關要是過不了,那自然是後果比較慘淡的,說的不好聽他的話,就連個畢業證也拿不到,盡管有學長們已經給他服下了定心丸,說是這其實在大學裏拿不到畢業證的還真的是寥寥無幾的,不過現在的情形看來,就算是真的寥寥無幾,還真的或許他就是這些少數人中的那麼一個,想到這裏,摩爾還是艱難地搖頭微笑著說。
“其實這些我早就想好了,我家裏老媽也是一直在催促我加緊複習計劃,但是我這真的是有氣無力的,對於我來講,複讀完全就像是坐牢那樣,還不如直接讓我打工賺錢省事些,畢竟我隻適合幹些這樣的……”
他們開始站在那邊的公路轉交邊沉默了數分鍾,直到那麗薩看到那邊走來一人,這人最後定格在二人眼中時被他們發現,原來是倫傑。
“他來這裏做什麼?”摩爾忍不住心忖起來,這時倫傑遠遠的招呼聲像是那些天宇上的雞子般地開始在摩爾的腦海深處轉悠盤旋。
“你們也在這啊……”倫傑顯得很是欣喜若狂,因為這樣的時刻他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在這一個月裏,他基本上是在焦躁與孤獨甚至有些惶恐之中度過的,他總是懷疑自己有可能會在填寫答題卡上出錯,或者是因為填寫誌願時出現些麻煩,甚至可能有人在後台做些小手腳啥的,這樣的情況在此之前,向來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後台的倫傑也完全可能是犧牲品。
“嗯,我們這也是剛好碰頭在一起,對了,你這是要趕到哪裏去呢?”不過那邊的倫傑像是沒聽到摩爾這話似的,他此刻的眼神一直集中在麗薩身上。
“額,眼看著班上已經有大部分同學得到了錄取通知書了,我今天也是來參加同學們最後的聚會的啊……”倫傑這麼一說倒是還真的一下提醒到了摩爾,確實這些天班上會有些類似的告別活動,這也是當時班長統一的安排,現在經過高考後的失落和夢境中那些離奇事情,好像一切都像被洗禮了似的……
“額,你這麼一說我也倒是想起來,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沒必要去湊熱鬧了。要是沒考上的,去那裏就沒啥意思……”摩爾低下頭,覺得這說出來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