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母後。”來的兩個皇子規規矩矩地行禮。
“起來吧”皇後又恢複了雍容的樣子,仿佛剛剛被激怒的不是她。
曲雅曦冷冷看著那兩人,一個是剛認識不久的樊瑾之,一個是三年前欺騙她的赤,嗬,兩人身份原來都這般高貴啊,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兩人似有所感地與之對視,她不著痕跡地避開兩人探究的目光,淡淡開口:“皇後娘娘,既然太子殿下已經沒什麼事,那草民告辭。”
還沒等皇後說話,樊瑾之,哦,不現在應該稱他為樊澤期,他搶先開口:“想必這位就是將太子醫治好的屈神醫了,本王早就有所耳聞,好生欽佩,想與神醫就醫術討教一番,不知神醫……”說罷還挑了挑眉,其實他和六皇子樊祖辰在與曲雅曦對視的那一瞬間就認出了她。
曲雅曦嗤笑一聲,這兩人,想必馬上就認出她了,這算是給她開脫?這樣想著,心裏的不爽降低了些許。
“神醫不敢當,草民也就是會些皮毛,不過,既然三皇子殿下如此抬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曲雅曦終於說話平和了。
“母後,您不介意吧?”三皇子對皇後依舊恭敬,就是眼中的那一絲鄙視難掩。
皇後幾乎要把手中的茶杯捏碎,這個賤民!寧可投靠這個庶子,也看不上本宮!
她目光森冷,涼涼地問:“六皇子也想與這……屈神醫討教?”
樊祖辰眼神依舊毫無波瀾,他的眼睛早不是三年前的猩紅,而是透亮的茶色,他並未對這出鬧劇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興趣,但皇後問起,他還是站在了曲雅曦這邊。
“是,兒臣也想與屈神醫討教一番。”他麵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看不出有絲毫情緒。
皇後眯了眯眼睛,顯然還是不想放人,“太子的病雖然痊愈,但為防不備,屈……神醫還是在宮裏最好,辰兒和瑾兒也可來宮裏與之探討。”
曲雅曦被這個女人弄得有些煩躁,她懶得與之周旋了,冷然道:“皇後娘娘,太子已經痊愈了,還為放不備?看來皇後心裏果然巴不得太子殿下不好。還有”見皇後氣的要張口,她馬上補了一句,“我的去處不是皇後能決定的,我揭的是聖上發的皇榜,還是,皇後什麼時候能決定聖上的意思?”
一頂越權的帽子扣上,皇後憋的臉色鐵青,手不受控製地指向曲雅曦,抖了半天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樊澤期忍不住想笑,他麵上一派嚴肅之色,眼中的嘲笑卻肆無忌憚,連樊祖辰也盯著曲雅曦看了幾秒。
曲雅曦手中滾出一粒黑色藥丸,掃了眼周圍人們不同的臉色,輕輕捏碎,眨眼間,藥丸揮發得無影無蹤。
在無人注意時,她的眸中一抹紅光乍現,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樊祖辰眼神有一瞬間冰冷。他轉頭看著曲雅曦,似乎要看穿她,而樊澤期則似無奈地歎了口氣,也看向她,隻有皇後因為生氣,努力平複情緒,深吸氣,喝了口茶,剛要說話,卻猛地撲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