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到秦少慕,摟在懷裏哭了好一通,秦少慕在眾人的指責下乖乖認錯,太後猶有不足,發狠對秦溶道:“一定打他,”秦溶諾諾稱是,太後用帕子擦擦淚水道:“等我看不見的時候,你再打。”
秦少慕咧開嘴笑笑,太後又摟過秦少雪,這一回抱在懷裏不鬆手,不罵秦少雪,喊過江明遠痛罵一頓。直到秦少雪撇嘴小聲道:“您罵了人家那麼久,”太後這才嗬嗬一笑,取笑秦少雪:“女生外向,真是要不得。”
江明遠這才能起來,看來看去太後不罵他還能罵誰。她自己的親生兒子舍不得,親生孫子舍不得,唯有自己這個還不是她孫女婿的人可以罵。江明遠心裏平穩。
苗亦可見太後,小心翼翼,太後哼了一聲,見到可愛活潑的秦蒙,才算又有笑容。石頭鄙視苗亦可,一年大似一年,卻一年老實一年,以前見到太後還敢頂幾句,現在幹脆不說話。
武威王欣慰無比,認為全是自己的功勞。
亂過這一陣,太後對慶元帝眉開眼笑:“我的兩個親孫子回來,你擺宴吧,請我們吃一杯。”慶元帝露出笑容:“是。”
這就算是正名了,好在也沒有人表示奇怪。
宮宴後,慶元帝讓人擬旨昭告天下。因為是宮宴,永平王妃不得不來,這裏麵,唯有永平王去後,常年不出門的她驚倒。
被扶起來時,永平王妃淚如泉湧:“殿下,”她哭了一聲,就不知道應該再怎麼哭。秦溶一直對永平王照顧有加,在永平王去後,秦溶一直照顧永平王府。永平王妃尷尬地在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後等嬪妃和苗亦可陪著太後在說話,沒說上幾句,有人來回話:“荒澤國使臣進見。”太後奇怪:“不是才見過,那個五大三粗的,活似個黑鐵塔的使節,怎麼又來見我?”回話的人道:“這一次說是他們國中聖女,要和小殿下結親事……。”
“什麼!”別人還沒有著急,秦少慕急了!他跳腳:“沒有這回事!”太後也愣住:“那個聖女生得如何?”苗亦可則拉住兒子悄聲問:“你喜歡不?”秦少慕跳得高高的回了兩個人的話:“生得再好,我也不要。”
太後倒笑了:“那人家找上你作什麼?”秦少慕毫不心虛:“我沒做什麼。”苗亦可罵他:“有話不會好好地說。”秦少慕被提醒,坐到太後身旁,一長一短告訴她:“就是這樣,我還沒有喜歡她。”
太後對著苗亦可笑,重複一遍:“他還沒有喜歡,看來以後也會喜歡。”秦少慕搖頭:“不是不是。”太後推他:“你出去吧,不中用,還是我自己來見見。”命人宣旨:“讓聖女來見我。”再命三宮嬪妃:“沒來的趕快找來,要我的孫子的人,大家夥兒一起見見是什麼人。”
苗亦可,更是命她重新梳妝,坐到自己下首去一同見。
伊水月不緊不慢地往宮中來,但是心裏也有緊張。她沒有想到這裏宮殿高大,景致怡人般美麗。想到秦少慕那個生得美貌的家夥在這裏長大,一定是處處留下他的蹤跡。她在心裏道,好花伴好人。
見一座宮殿金碧輝煌,兩行宮人行出來,走的步子是不疾不徐,一步一步到門外站定,當中原公公垂垂老矣,卻抖動精神扯著嗓子唱聲:“聖女進見。”
他轉身,走得是八字步,慢而又慢以示尊重。伊水月雖然性子不急,也要猜測一下秦少慕要跟在他後麵,隻怕走得要冒火。
聖女,還能大大方方用眼角打量一下兩邊宮欄繁花,與別處不同。
門簾子打開,先是香風撲麵。說不出來的芬芳,帶著明亮的芬芳,再就是坐著一大堆花枝招展的女子,正中一個人鳳眸高冠,伊水月明知太後年紀,但是看著她這般年青,還是微微愣住。
行過禮,太後讓她坐下,把她從頭看到腳,見人物非凡,有些滿意。要對苗亦可看去,又想到問她估計更不靠譜。
這是太後對苗亦可不滿時的話,當下就不問,太後自己是滿意了。她接過呈上來的折子,見伊水月是荒澤王叔所出,身份相當,又見她有不少幫助百姓的口碑,再有禮物無數,太後點一點頭和伊水月攀談起來。
苗亦可借故出去,到後麵問秦少慕:“太後算是認可,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秦少慕說了實話:“隻幾麵說不上喜歡,要說不喜歡又覺得她有幾分伶俐,母親,催得這麼急,我不要。”苗亦可很滿意:“也是,看不準,就不要定。”
她沒有回太後宮中,而是讓人把秦溶請回來,把秦少慕的話悄悄告訴他。秦溶笑問:“當年,你也是先沒喜歡上,才一直拖來推去?”苗亦可推他一把:“快去回陛下,免得這事耽誤。”她回去告訴秦少慕,見鐵離對著秦少慕正在大哭:“我的表妹,”江明遠沒氣質的笑得前仰後合,秦少慕好似看笑話:“啊,你表妹,啊,這個,我要也行,不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