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的記憶碎片和頭部的疼痛交雜在一起,當我看到我眼前的一幕我再次開始震驚了,那是風雪交加的夜晚,高中的大部分時間我都用在了學習和鍛煉上麵,我穿著校服一雙舊球鞋,在學校的操場上開始狂奔,寒冷並不能擊退已經習慣鍛煉的我了,我也曾經多麼想放棄終點的渴望,可我還是站了起來,我父親走了我也不能就這樣平凡的生活。 是的,說實話我的確正在走父親的老路,一位老精兵曾和多少悍匪較量過的英雄,想到這兒我的內心突然開始熊熊燃燒起來,任由雪花和狂風的吹襲,當我精疲力盡的時候那種喜悅,其實很少人能理解,負重一百斤的背包跟隨了我的無數個賽場,力量和知識就是我童年的記憶,不斷地鍛煉自己的耐力。
到了今天,軍團中的菜鳥也會說我是一個他們模仿的榜樣,說我影響了他們的行為舉止甚至是一些搞不懂的爛精神,天呐剛才我又做夢了,我夢到了我高中時候我是怎樣度過童年的,我仍然躺在這個病床上看著病房上麵的白色天花板,至從上次的街道事件警察來了之後,上校擺平了所有事情,他告訴我軍方已經賠款給了警方一些錢,還給了我那枚勳章,閃閃發光的勳章掛在我床邊桌子上的花瓶上。
王凱和劉小峰來醫院看過我,母親剛剛離開她很擔心卻並不反對我那麼做,她說:“其實你和你爸一樣都不算什麼好男人。”是啊,母親說得對,這次我回來她又多了些白發,我選擇的路並不是很讓她同意,可她還是沒有反對的說什麼。
今天外麵刮著風,把玻璃窗吹得陣陣聲響,陰雲漸漸的覆蓋在這個古老的北京城之上。還好有子明和銘駿的陪伴,他們給我帶了一些菜飯剛剛吃了午飯,本來我的假期已經到了,但是上校給我下令讓我好好養傷。
子明看著病房裏的電視對我說:“明天我和銘駿要回去了,看你的樣子可能過幾天就好了吧,所以顧忌到你還是個病號,我們就不讓你送了。”
我笑著剛想說話,銘駿就拿著三瓶紅酒從背包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還特意擺上三個杯子說道:“其實喝酒就不用送了,我們今天把這瓶紅酒喝了就當我們三兄弟送別了。”
我看了他們倆一眼,再看看自己受傷之後就沒換過的醫院的藍白色睡衣,一下就坐了起來,他們最了解的在學院就別說紅酒了,連啤酒都不讓喝,隻要動一滴酒精我就要負重兩百斤的背包跑上長達三十公裏的苦路,回來還要蹲禁閉,那間四麵白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子,想到它我都發麻。
一瓶紅酒伴隨著我們的閑聊,然後就是寒冷的黑夜,病房裏的氣氛被打破了,送走銘駿和子明之後,我躺在床上,這會兒房間內隻有燈管發出的嗡嗡聲響,晚上八點了。咚咚!兩聲敲門聲傳來,我應了一聲:“請進。”
一身黑色的西裝,左上衣兜裏還插著一支鋼筆,這個進來的男人好麵熟但是似乎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時間了,他的下顎處還有些蒼老的羊毛胡,他左手拿著一個皮包,他走了進來關上病房的房門笑著問道:“小軍,還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