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呢?我問你雕像呢!”
紅發混混被甩到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他痛苦的喊了出來,落到地麵濺起水花。
積水重新彙聚過來,浸透他的衣物,冰涼的感覺讓他身體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恢複平靜的水麵倒映著前方一張冰冷陰翳的臉。
“莊哥,消消氣。”一旁的小弟點了一根煙遞了過來。
莊嚴接過,狠狠吸了一口,他蹲到紅發混混的麵前,吐出濃鬱煙霧,抬手兩指捏著煙嘴,將燃燒的煙尾按在紅發混混脖頸上,來回旋轉著。
火星微微朝兩旁飛射,落到紅發混混臉上時已經沒有溫度。
“要不是有規矩在,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莊嚴丟棄煙頭,不重不輕的一掌掌拍在紅發混混臉上。
突然,他右手五指扣住了紅發混混的頭頂,一縷縷黑氣從他掌心溢出,流入紅發混混的腦袋,不一會兒黑氣重新流轉回來,像是交換著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紅發混混翻著白眼,渾身抽搐,他雙手拍著地麵,水花不斷濺起。
一分鍾後,莊嚴鬆手,他站起身眯眼看著一個方向。
“敢搶老子的東西,管你是男是女,都給老子去死!”
他罵了句,從腰間掏出銀白的金屬物體,拉動後響起清脆聲音。
莊嚴把手中的金屬物體指向身後的紅發混混,手指勾動。
砰!
雨又落了下來。
一名年輕女性路過了這裏,她鼻子動了動,像是聞到什麼異味,本能的轉過了腦袋,朝巷子中看去。
隻見巷子中,幾名混混臉色慘白的靠著牆壁,他們額頭上都有一個血孔,紅白的漿汁從裏麵流出。
紅發的混混兩眼無神的看著年輕女性,和死魚眼沒什麼區別,都是那麼讓人心中發寒。
他身下的積水都被染成了紅色,鮮豔、妖異。
呆愣片刻,年輕女性雙腿發軟坐在了地麵上。
“啊啊啊啊啊啊!”
……
凝固的餐廳,神秘的女性,特殊的雕像。
“你不該拿這尊雕像的。”祝卿安淡淡說道。
季韶抬頭:“怎麼證明?”
“證明什麼?”
“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季韶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
他捏著變成麻花狀的筷子,平靜注視著:“的確,你展現出來的東西打破了我的認知。
小時候我看著觀裏的神像,總是想如果那些神通法術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現在看來,祝小姐的手段和神通法術沒有多大區別。
但這並非能夠讓我在祝小姐的三言兩語中就相信你。
祝小姐你也說了,我是個漸凍症病人,死亡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自認與人和善,少有人結下死仇,所以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我?
這尊雕像是我從幾個混混手中奪取,如果混混也是從他人手中搶的,那麼原主人找來,我還回去不就是了?”
祝卿安忽然笑了:“《莊子·秋水》中曾言,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你非行走,又怎知我們中人的性格?”
祝卿安手指往骨湯中輕點,一個畫麵便在骨湯內浮現。
季韶心中變得不太平靜,在畫麵中他看到那幾個混混全部死亡!
祝卿安淡淡開口:“看到了麼?在行走眼中,人命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