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隻剩餘唐子涵和沈慕昊兩個,沈慕昊也沒有了方才的抵觸,麵上帶了些許笑意問道:“唐少將軍尋在下什麼事?非要到這裏來說?”
唐子涵悶頭又灌了兩盅酒,往沈慕昊麵前一推,道:“今兒個這裏沒別人,我找你也不是為了朝廷上的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想怎麼著?你還活著,你不告訴皇後娘娘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悅萱郡主都瞞著?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守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沈慕昊沒有想到,唐子涵上來竟然是跟他說安清瑤的事情,一時間有些語塞,支支吾吾道:“我打聽過了,她如今在太後的慈惠宮住著,太後是個很和善的人,她的日子……應該過的不錯!”
唐子涵瞪了沈慕昊一眼,抓起身邊的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紅著臉道:“什麼叫過得不錯,悅萱郡主為你守著的時候她幾歲,十幾歲,正是如花的年紀,她現在多少歲了,說話就三十歲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幾年,全都被你糟蹋了,你活著回來,居然不肯告訴她,你小子還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事情涉及到安清瑤,沈慕昊再也沒有平日裏的沉穩,不自在的舉起身邊的酒壺,也喝了幾口,手無力的垂下道:“我知道我對不住她,我這輩子最最對不住的人便是她,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害她……若是讓她知道我,她一定會不管不顧的跟我在一起,我如今護不住她,不能給她幸福!”
唐子涵“啪”的一聲,便拍在了沈慕昊的肩膀上,怒氣衝衝道:“小子!你是不是個男人?你是不是個爺們?護不住自己媳婦兒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怎麼就護不住她?在你眼裏,什麼叫做護得住?什麼又叫做幸福?住在太後宮裏,年紀輕輕的,每日給太後念經文,便算是幸福了,年紀不大,每日穿著素淨衣衫,甚至自打十來歲起,便與紅色的東西絕了緣,便算是幸福?在太後的宮裏,便算是護得住了?”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悅萱郡主到底要的是什麼?她要的是不是在慈惠宮的安穩?”唐子涵越說越來氣,好在這個雅間的隔音極佳,否則定然整棟倚翠樓都聽得到他的怒吼。
沈慕昊拿過牆角的酒壇子,“咕咚咕咚”灌了兩口道:“可我能怎麼辦?你以為我不想告訴她,我回來了嗎?你以為我不想要跟她名正言順的站在一起嗎?可若是讓那老頭子知道,不知道要怎麼難為她,我不想她****殫精竭慮的活著,萬一……難道讓她再承受一次失去我的痛苦嗎?”
唐子涵一拳出手打在沈慕昊胸口,道:“你個懦夫!既然你不能帶給她幸福,先前又何必去招惹她?”
沈慕昊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久久不能出聲,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沒有任何寒暄的上前道:“我娶你過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