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若冷笑“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太多牽強了嗎,一,如果你告訴我實情我就不會這般措手不及,二,你不告訴我並不見得就是為我好,你是怕我跟楚千尋聯起手來,這樣對大齊不利,丟了你即將到手的王妃之位。”
被人看穿,連城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連城,原本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隻是我一直便看錯你了,你一直說你是重生的人,因為死過一次所以更加珍惜生命,可是你隻讓我看到了你的不折手段,你的殘忍,以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這樣的你,真讓人厭惡。”
連城將嘴唇咬得死緊,再沒有半句反駁。
從她進了宮站到了皇後一派開始,或許她與風雲若就注定不再是一路人了。
“從今以後,我希望我們還是當陌生人好了,各不幹涉。”
風雲若麵色平靜的說道,將臉扭向一邊,並不去看連城的表情。
她始終記得,那個因為傾城的一瞥一笑便彎了唇角的恬靜女子,那個為了救她將自己弄得渾身狼狽的樣子,那個她有了什麼困難比自己都著急的樣子,那個樣子的連城,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這般陌生。
連城全身都像是突然被人抽取了力氣一般,頭聳拉著,拚命地挪動著自己的雙腿,一點一點地想門口挪去。
終於磨磨蹭蹭到了門口,連城終是啟了口,輕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洛夙衍,應該是知道你真實身份的,因為他曾經看過拉蘇家族的曆代畫軸。”連城緩緩走出,聽到了身後擦、茶杯摔成了粉碎的聲音。
這句話,終於成為了風雲若與洛夙衍第一次爭吵的導火線。
夜晚,風雲若坐在自己房內將所有的消息做了整理。
自己的娘是北辰國的拉蘇族,與楚千尋的娘是同胞姐妹,原本應該世代為守護國家為己任,但是大的那個就與先皇相愛了生下了楚千尋,最後不知道怎麼死了,而自己的娘親則不知因為哪個男人將拉蘇家的信物偷走了。
而這個男人看樣子還不是風晉,自己的身世成了一個謎。
至於洛夙衍,或許從一開始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就不單純,或許他也隻是想要拿到那件信物,畢竟拉蘇一族在北辰是比皇族還要高貴的存在,一心一意輔佐帝君。
將憐星打發走了以後,風雲若幹脆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去了風府,這件事她是時候問問風晉了,當初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也無從問起,如今楚千尋已經說得那麼清楚,是應該做個了斷了。
夜色很深,隻能聽見樹影的沙沙聲,風雲若走了兩步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人,頓住腳步,沉聲道“給我出來。”
憐星攥著衣角低著頭走了出來,風雲若鬆了口氣,“不是讓你去睡了嗎,幹嘛跟著我。”
“小姐,你還是讓我跟著吧,這半夜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憐星柔弱卻又堅定地說道。
見她一臉認真,又看她周圍確實沒有那個老怪物的氣味,風雲若這才無奈地答應了。
一路進了風府,讓憐星在府外等著,風雲若自己朝著風晉的書房走去,卻見風晉正從書房出來,她正想喊,卻見男人抬頭往兩邊神秘兮兮地看了看,這才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風雲若一路跟著,一直來到了平日裏風晉不讓所有人來的一處臥室,男人在外麵站了許久,依舊沒有要進去的打算。
風雲若隻能躲在不遠處的濃密樹林中,隻聽風晉的聲音伴著風聲傳過來。
“芊芊,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你是不是怪我了,你的女兒長得很好,跟你當初的性子一樣,雖然嫁人了但是我知道她並沒有屈服,是我這把老骨頭拖累她了。我對不起你,說好了絕對會保護好她,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真容。如今北辰的國師已經知道若兒的存在了,勢必會將若兒帶走,都是我無能,我想,如果是若兒的生父在的話一定會將她保護好不讓她手任何傷害,都是我沒用。”
自責的聲音讓風雲若感動之餘又有些羞愧。
風晉雖然不是自己的生父,可是她能清楚的記得,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眼神,都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她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