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安和宮”,葉雲水窩在秦穆戎的懷裏長喘了好幾口粗氣。
“嚇死我了!”
“別怕,有我。”秦穆戎摟著她親吻其額頭,葉雲水則是拍著胸口,“還是惦記樂裳,必須看一眼才安心。”
秦穆戎點了頭,二人直接上馬奔向後殿,樂裳的確在此。
皇宮侍衛把守,秦穆戎去時則都閃開,葉雲水直接跑了進去,大聲呼喊:“樂裳,樂裳!”
“我在。”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旁響起,葉雲水轉身看到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你沒事?”
“十四怎麼樣?”
二人異口同聲,卻又對視一笑,樂裳先是歎口氣,“我安心了。”
“不會有事的。”葉雲水把所知之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你隻在這宮中安穩不動。”
樂裳抬頭看看穹頂,“就要離開這地界了,心裏還略有舍不得。”
“你想出宮嗎?”葉雲水試探的問了一句。
樂裳搖頭,“不想,出去也沒有家,這裏也算是個家吧。”
“十四暫且不會回,不安全。”葉雲水道出心中擔憂,樂裳則是點頭,“放心,他無事,我自無事。”
孩子,就是命……
二人顧不得再多敘話,葉雲水便隨著秦穆戎離開皇宮。
回到莊親王府,秦穆戎則叫著秦慕雲與秦慕謹出門,葉雲水則去了“翰堂”照看莊親王爺和孩子們,自始至終,她始終未問一句秦穆戎他所選到底是何旨。
待莊親王爺忍不住問起時,葉雲水則是道:
“如若沒猜錯,應該選的是世襲皇族長。”
“你怎不問上一句?”莊親王爺帶著埋怨,更帶著詫異。
葉雲水苦笑搖頭,“問與不問,不都得跟著他?”
老爺子無話可說,隻得低著頭……
而這一夜過的很快,還未等把事情全都想個清楚,便已是太陽升起,宮門大開。
百官朝臣驚愕之餘立即奔了進去,肅郡王未出現,反而是皇族長頒布詔令,五個字:“血玉麒麟佩”。
這五個字讓所有朝官驚詫萬分,也有不知此事的官員前後探問,皇族長挨個的看了看,隨即道:
“詔令頒布,自尋莊親王世子齊聚,不必再進宮來,先皇駕崩,五日後大殯,新皇登基,誅孟氏九族,退朝!”
最後二字道出,眾人才算反應過來,還未等追問新皇是哪位郡王?就已被皇家侍衛全都趕離皇宮。
孟家預謀造反之事眾人已知,可血玉麒麟佩,莊親王世子,這一人一物結合起來,倒是讓許多人猜出端倪。
先皇所尋之物一直都在莊親王世子手中,這可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涅粱城中潛伏。
秦穆戎能以此物來阻孟家謀反,這是新皇給了多大的恩賜?還是他便是新皇登基?
也有朝臣自覺此事荒唐,這都一輩人過去的事了,這些人到底是否還在,誰能說的算數?
爭議紛紛,卻都攤手無策,各自回家開始吩咐家仆收妥行囊,如若真沒阻住孟家人圍城,他們總得保一條命。
待詔令頒出,秦穆戎一早才歸,莊親王爺一宿隻睡了兩個時辰,他一歸來便即刻相問:“可是已攏好營兵?”
秦穆戎點了頭,“內營、皇家侍衛、王府侍衛以及各府的兵丁全都聚攏,應有五千餘人左右。”
“才五千……孟家此次前來多少?”莊親王爺又問。
豎了兩個手指,秦穆戎言道:“最少兩萬。”
五千……兩萬,相差四倍,這根本沒得比。
“如今就等著看血玉麒麟佩是否有效了。”
說完此話,莊親王爺倒是沒了往常的那副焦慮,反而靜下心閉上眼躺在床上小寐。
秦穆戎坐在一旁休歇,葉雲水沒再開口多言,隻是將頭靠在他的身上。
隔壁房間聽著一堆小家夥兒們嘰嘰喳喳的嬉笑耍鬧,葉雲水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如何做才能讓這些孩子無憂無慮?永遠的這般開心嬉笑?她前生未體會過童年的快樂,如今看到孩子們快樂,就好似在彌補幼時的缺失遺憾,她也跟著高興。
如此思忖,眼角不由得掉下一滴淚珠,正落於秦穆戎的手上。
大手將其摟緊,葉雲水會心的露出笑容。
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義父。”
葉雲水怔愣,再聽:“義父。”
姝蕙的聲音?抬頭看去,卻是祈善到此,葉雲水起身正欲問話,待看到他手上所持之物不由得大吃一驚,那不是血玉麒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