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做的對,都是兒子的錯,兒子對不起您,是兒子無能啊!”
太後看了看明啟帝,艱難的吐出一句:“秦家江山要穩住,不能倒,絕不能落入他人手中,一定要姓秦!”
“您放心,兒子一定謹記母後的話,一定不會忘記!”明啟帝顧不得六十花甲之齡,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沒有太後,他如何能得今日皇位?沒有太後,他空無一物,他如今心中已明,太後為何把持著軍權不肯給他,這無疑是怕外戚力強,讓這秦家江山不穩。皇位雖是爭奪而來,但大月國一直姓秦,如若在他這一輩抑或後輩換了姓,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明啟帝如今隻覺自己是那最蠢之人,最愚之人,這個道理他居然持迷不知,而且還心中有怨,他就是這最不孝、不義之人,居然還提什麼“以孝治國”,簡直就是荒唐!
太後聽了他這一句,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笑,就這樣笑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母後!”明啟帝驚天一喊,所有人都怔住往這方看來!
太後雖是笑著緩緩的閉上眼,可這大月國恐怕無人能心安。
葉雲水痛不欲生的掉了淚,直接雙膝跪地的看著太後死去的麵容!
依舊掛著笑,靜靜的閉著眼,可她卻感覺太後隻是睡過去一般,根本不是永久的逝去……
秦中嶽瘋癲一般的在太後的鳳榻周圍翻箱倒櫃,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令牌,軍令牌呢。”
明啟帝氣急敗壞,指著秦中嶽便是罵道:“畜生,你個畜生!”
秦中嶽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半晌又立即跪在明啟帝的跟前道:
“父皇,那可是南方軍權的令牌,您怎能不急?手握南方軍權還用怕何人?”
明啟帝直接上前一腳,將秦中嶽踹了個跟頭,隨即便不停的咳嗽,險些昏過去,文貴妃立馬讓樂裳過去攙扶,而她則流著眼淚叫了太監總管,“去報喪吧,太後薨了,皇後娘娘殉葬。”
太監總管領命而去,秦中嶽看著周圍這一群人有些癡傻,不知起了什麼心,猛的從地上站起,指著葉雲水罵道:
“都是你,一定是你把軍令牌藏了起來,而且慫恿太後毒殺皇後,親自下毒害死本宮母後,你是死罪,你該死!”
說話間,秦中嶽便是欲上前抓葉雲水,葉雲水此時正在親手為太後更替孝衣,臉上掛著淚,淡言道:
“太子殿下欲賜罪?那也請等臣妾為太後整好孝容再說,太後安睡,不要驚擾了她老人家。”
明啟帝坐在一旁捂著胸口,實在不願對此多言一句,隻是看著葉雲水在小心翼翼的為太後更衣,擦身,心裏頭卻是酸澀難言。
秦中嶽看著葉雲水這副姿態,不由得上前將其拽走,口中道:
“你滾,用不著你,你個賤人,容得你為太後更衣?你想在太後這裏拿到令牌?沒門!”
說罷,秦中嶽拽著葉雲水便往外走,葉雲水心中的恨意萌生,一把將秦中嶽推開,吼道:
“臣妾沒有太子殿下想的那般肮髒之心,也絕不容您如此汙蔑!”
明啟帝斥言道:“夠了,都少說一句!”說完則看向了文貴妃,文貴妃得知這是命她去為太後妝容,也是為了那一塊軍令牌。
文貴妃冷眼看了秦中嶽一眼,跪在一旁為太後更衣、擦臉。
待全都收拾妥當後,則轉過身與明啟帝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已為太後收妥完畢。”
“軍令呢?那軍令牌呢?”秦中嶽搶先問道。
文貴妃冷瞪一眼,忍不住出言道:
“太子殿下難道沒有看到?太後身邊除卻穿戴,空無一物!”
秦中嶽站在原地不停的搖頭,口中念道:“怎麼會?為何會沒有?為何?”好似丟了心一樣的失魂落魄,隨即猛然抬頭看向葉雲水,指著她便是指責道:
“都是你個賤人,你慫恿太後毒死本宮母後還私藏軍令牌,你快拿出來,否則本宮要你陪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