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兜眯著小眼看了秦中嶽半晌,盯著他帽上的那顆圓珠眼睛不轉,秦中嶽故作歡喜,盯著這小家夥看半晌,孰料小兜兜伸出小手夠著,秦中嶽卻還以為他是欲讓他抱!
尷尬的咧了咧嘴,他可從未抱過孩子……
而此時又見太後一直盯著他看,秦中嶽隻得伸手接過,口中道:“本宮還從未抱過孩童,這小侄子可是第一個!”
“如此說來,公楠倒是個有福氣的!”太後話語一落,小兜兜的小手立馬伸到秦中嶽的頭上,“撲哧”的就給他的帽子拽了下來,捏著那圓珠子不停的搖擺著笑!
秦中嶽猛然一驚隨即勃然大怒,看著小兜兜手中的太子帽被揉搓不停,氣的險些把小兜兜扔了地上,可還未等鬆手,就看著太後嘴角的冷笑……
“小侄子的確愛好玩樂,活潑得很,活潑……”秦中嶽說了兩句話,則連忙把小兜兜又遞給了黃公公,可雖然如此,小兜兜卻依舊拽著秦中嶽的帽子不肯撒手,小指甲磕著那帽子上的圓珠,還放在嘴中咬了咬,玩的甚是認真。
葉雲水這會兒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憂,本來這秦中嶽就是找茬,他欲抱兜兜的時候,葉雲水本是怕他再起什麼花樣,可太後跟前也不見得能出什麼幺蛾子,這才敢讓黃公公把小兜兜抱過去。
可還未等惦記小兜兜的安危,這小家夥倒是下手快,先揪了秦中嶽的帽子!
恐也就是在太後跟前,秦中嶽把這怒火咽了肚子裏,否則無論在何處,這小家夥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葉雲水這會兒卻是在思忖,怎麼把小兜兜手中的太子帽拿過來送回去,可還未等開口,隻聽得太後笑著道:“哀家的曾孫子就喜歡這圓珠子,太子恐怕不拿個好玩的,算是換不回這帽子了!”
心中一驚,葉雲水連忙低頭,太後這無疑是給秦中嶽架上了台階,如今隻看秦中嶽怎麼下台了……
說到此,秦中嶽倒是笑了,“皇祖母莫擔憂,皇孫在來之前,特意的準備幾塊上好的圓玉,送給皇弟和小侄子。”說到此,秦中嶽身後的小太監立馬端上來兩個錦盒。
秦中嶽親自打開,先是送到太後跟前,“羊脂白玉,皇祖母瞧著可是配得上皇弟與小侄子?”
太後卻是未看一眼,“配不配得上不可這般說,人與人是個眼緣,人與物也是同個道理,拿去給他二人看看不就知了?”
這也算是撂了秦中嶽的臉麵,不過太後一貫如此,秦中嶽也早已習慣,拿著那兩塊羊脂白玉率先到了小兜兜跟前,卻是看著樂裳言道:“嶽母妃莫怪,小侄子年長,又深得皇祖母喜愛,就讓他先挑選如何?”
話語中明擺著有挑撥之意,樂裳卻是道:“理應如此。”
秦中嶽在樂裳臉上絲毫未見出半點兒不悅之色,隻得拿著那兩塊羊脂白玉到了小兜兜跟前……
小兜兜隻瞄了一眼便轉過頭來,依舊看著那太子帽,把玩不停。
秦中嶽隻得硬裝著和藹可親,“小侄瞧瞧這是何物?羊脂白玉可是稀罕寶物,如何?”
拿著那兩塊玉在小兜兜跟前晃了晃,小兜兜依舊不理……
太後在一旁捂嘴大笑,卻是把秦中嶽給笑的臉色更加尷尬,“人小,還不懂物件的貴重。”
葉雲水連忙把小兜兜抱到懷裏,將太子帽一把搶過,反倒是把自個兒身上的一串琺琅珠遞給他把玩,“太子殿下莫怪,公楠年幼,隻喜色彩豔麗之物,羊脂白玉貴重無比,看來是與他無緣。”
秦中嶽倒是把那帽子接過來,卻並未戴上,看著葉雲水倒是又出言一句,“二弟妹到宮中陪伴皇祖母可謂是一片孝心,之前曾說起月末之時,本宮迎側妃入宮,二弟妹乃做這送親之人,如今在宮中,卻是不好再讓你做這番折騰。”
這話說出,明擺著是做個引子,如若太後不理,他自還會將此事提到桌麵上來。
葉雲水倒是就坡下驢,直接言道:“謝過太子殿下體諒臣妾,臣妾感激不盡。”
秦中嶽倒是一愣,隨即欲言道:“可是入宮之後,能否請二弟妹……”
“她一個連名分都未有的側妃,哪裏值得親王世子妃去迎?還有沒有規矩?”太後忽出此言,卻是把秦中嶽這半句話給徹底的打斷,秦中嶽連忙言道:“皇祖母,袁家終歸也是一朝武將……”
“你如此看重,難不成要哀家去迎這門親不成?”太後這話一出,秦中嶽嚇的立馬跪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