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許女給太子?
這個消息可著實的讓祈善和葉雲水都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葉雲水心中忐忑不安……
之前得知周大總管與袁家有聯係,本以為袁家是想在王府這裏動點兒手腳,卻未成想是……是欲跟太子結親!
而袁家與太子結這門親,這明顯是站在了莊親王府的對立麵……
本是掛著親的人,卻是如今下場,不知這太子到底給袁家許了什麼好處,居然能讓他們做出這等選擇,這無疑是在莊親王府的脊背上添上一層霜了!
祈善驚了半天卻是淡笑的扯了扯嘴角,出言道:
“二哥也莫如此,誰讓你當初不娶那袁家女,否則哪還有今日之事?袁家三夫人娘家雖是武領侍衛內大臣,可早已退居多年,袁家雖與你掛著親,可沒那親上加親終歸心裏不安分,嫁個閨女給太子,也算是投靠了正道,雖是萬歲,可終究也得有讓位之日,那時這十三毛丫頭便是妃子,如若誕子,便是皇子,雖說之前因太子,因宮裏那位讓親王妃丟了命,更是險些讓二哥失了魂,終究是過去的事,有的人忘不了恩怨仇恨,有的人則能拋之腦後,而這袁家便是後者!”
說完此話,祈善仰頭灌了一杯酒,葉雲水倒是頭一次看他有這副正經的時候,這會兒也跟著心思淡定下來。
祈善這話雖然直白,可卻是真言,莊親王府如今麵子上風生水起,可袁家卻是那知內情之人,知莊親王爺如若一倒,莊親王府則是岌岌可危……想起之前袁家那大舅父與三舅父破口而罵宮中,如今又許親於太子,這人世間世事無常,敵友無定,也難免秦穆戎心涼。
秦穆戎聽了祈善說這話,倒是出言恥笑不已,“無妨,如此來我倒是心安了!”
“二哥對此事可是已有打算?”祈善抿了抿嘴,“有用得著弟弟的地方,我便即刻讓人安排!”
祈善乃是太後母族的那一方,袁家縱使跟太子掛了親,也惹不起……
“打算?”秦穆戎搖搖頭,“打算就是讓袁家結這門親。”
“二哥……”祈善略有異議,說話聲調也拔高一度:“這般做豈不是又給王府添了亂?”
秦穆戎看著祈善,倒是緩緩道來:“此事不成定生二事、三事,那歪歪道子指不定會出多少,而我過些時日又要前往西北,不能在涅粱久留……”轉頭看向了葉雲水,“隻有你二嫂一人撐這王府,我心不安,索性讓袁家跟太子都填滿了這份心,縱使還有接茬而來的花花腸子,也不會在一時全都用出來。”
“穆戎,我無礙的!”葉雲水說辭急迫,卻直接道出了秦穆戎之名,她完全沒想到秦穆戎允此時還有顧念她的原因,心裏一股湧動,卻不知還能說些什麼才好。
祈善對她口中稱這一聲“穆戎”略有驚異,而後見秦穆戎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不免神情略有落寞,為掩蓋心絲顫動,連忙飲了兩口酒,才開言說道:
“二嫂還是聽二哥的吧,二哥這雖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莊親王府,終歸這府中不僅你們二人,而且莊親王爺如今已往西北督戰,量他們也不敢鬧騰出什麼太大的花樣來!”
“仇怨清算不在這一時。”秦穆戎說完便拍了拍葉雲水的肩膀,直接轉身與祈善又灌上了酒,二人也不再談此事,而是徑自對飲。
時辰不早,門外將領過來回報,已到啟程之時,祈善站起身幹掉最後一碗酒,抹抹嘴,目光看了看葉雲水,而後朝著秦穆戎一拱手,便轉身離開營帳。
葉雲水隨秦穆戎邁出帳外,目送祈善率軍離行,那高懸圓月散發澄亮之光,鋪灑下來,落於祈善頭馬之上,更添了一分孤寂之色。
“希望他這一行能沒事……”葉雲水忽而言此一句,秦穆戎卻未有半絲醋意,隨之點了點頭,慨然言道:“咱們回吧!”
扶著葉雲水上了馬,秦穆戎翻身上馬縱越歸城,待到莊親王府之時已天色蒙亮,二人洗漱後便於床上歇下,二日醒來之時,都已臨午時。
未著急起身,葉雲水湊與秦穆戎一旁說起了太後的病症,“……心裏掛念著莊親王爺,寢寐不安,身子不是很好,妾身又為其加了味猛藥,說句不孝的話,能有二年之久,已是一大關。”
說是二年,已經是葉雲水做出的最大的期限,秦穆戎自明此意,感歎一聲,出言說道:“有一日、算一日,今日去探一探三皇祖父與長公主,其餘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