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二日一早,晨霧飄散,透過窗欞漫進屋內,那絲絲涼意吹過,葉雲水隻覺一股輕柔軟風吹過,才睜開了雙眼。
低頭看去,秦穆戎的頭卻枕在她的身上睡去,那臂膀闊背上的道道傷疤曆曆在目,而最紮眼的那一道,便是她當初在廟裏遇他縫的那一道疤痕。
就似一條爬蟲般的猙獰刺目……葉雲水想起第一次遇見他時的那雙厲目、險些被張家侮辱時他的怒罵、想起結婚初夜時他扛起她的那副霸道,嘴角湧起一抹微笑,這樣一個男人,誰能想到他有如此溫柔一麵?
這般垂目看她許久,葉雲水這會兒才覺出腰酸腿麻,可又怕動彈身子,睡熟的秦穆戎醒來,猶猶豫豫之間,就聽一粗聲響起:“這會兒才想起腿麻?”
低頭一看,卻是秦穆戎正歪著頭在看她……
臉色嗔紅,葉雲水從一旁拽過一條薄被蓋了身上,可這半遮半掩,反倒是又點燃了秦穆戎身上的火,翻身在下,他欲把葉雲水舉到身上,可還未等動彈,就見葉雲水苦著臉,“腿麻的動彈不得了!”
興致好似被潑了一盆涼水,秦穆戎隻得把她摟在懷中,大手為其輕柔著腿,葉雲水卻也湊合他懷裏,卻聽秦穆戎悶哼一聲,“為你揉著腿還來挑逗?”
葉雲水也不離開,反倒是胳膊還攀上了他的腰,“那也是你把妾身的腿枕麻的……理應為妾身揉好。”
“寵的不成樣了,現在撒嬌到讓爺伺候你了!”秦穆戎揉著揉著,那手便往敏感之處摸去,葉雲水起初未有什麼感覺,可之後卻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可還未等翻轉過來,就又被秦穆戎壓在身下!
還未等秦穆戎有什麼動作,隻聽外麵怔怔的有人爭吵,沒過半分,花兒則在寢房外出言道:“世子妃可已醒來?兩位太姨娘一大清早便到咱們院子裏來,說欲見世子妃詢問些事情,杜鵑欲勸走她們,反而被斥罵了幾句,奴婢隻好過來回稟您了!”
一早便跑來找事,而且還斥罵了她的大丫鬟?
葉雲水眉頭緊皺,也沒了與秦穆戎癡纏的心思,秦穆戎此時已經起身,拽了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你隨意處置就是,我去洗漱。”
說罷此話,秦穆戎便往淨房而去,葉雲水起了身,花兒這才進來,臉上略帶愧色,出言道:
“也是這兩位太姨娘身份不比旁人,奴婢們實在是說不出婉拒的話,吳嬤嬤和邵嬤嬤這會兒已是在門口擋了她二人,卻依舊不肯離去,非要等著見世子妃一麵!”
說完此話,花兒不免歎了氣。
葉雲水卻不慌忙,坐起身又靠在床上半晌,才跟花兒道:“先讓吳嬤嬤和邵嬤嬤跟她二人說著,叫墨蘭進來幫我梳扮梳扮,不急。”
耳聽葉雲水這般吩咐,花兒那急色的心倒是穩了下來,福了福身,認了錯,“是奴婢逾越心急了,世子妃莫怪罪!”
葉雲水隻笑了笑,“這二人倒是身份頗為尷尬,你心急也是對了,剛剛我也急了。”
花兒也不再多說,出門去尋了墨蘭進來,也沒去跟吳嬤嬤和邵嬤嬤說什麼,反倒是徑自站門口堵了門,不允那兩個太姨娘進來!
葉雲水聽著門口那嘰嘰喳喳的吵嚷聲,反倒是笑了!
花兒雖好,但為人卻太過拘謹,總是顧忌著自個兒的身份不如王府裏的奴才,可葉雲水卻不這般認為,什麼身份都要看背後之人是誰,莫說花兒,縱使是她自己,不也是因背後有秦穆戎靠得住,才能在這府裏頭站住腳,拿捏事這般順當?
墨蘭此時已進來為葉雲水梳妝,看葉雲水那副平淡模樣,反倒是也沒慌,細心的為其梳好一蟠桃髻,又插上兩根素金簪,換上一套世子妃正服,看起來格外的端莊。
葉雲水端詳兩下,便出了寢房,往正廳而去。
此時的正廳中空無一人,葉雲水讓人把早飯擺上,花兒站在正門口,那碧雲和碧月二人站了院子裏氣鼓鼓的嚷嚷,瞧見正廳中已有人動,而且此人卻正是葉雲水,二人頗等不及,欲直接上前,花兒則站與門口攔道:“世子妃在用正餐,二位太姨娘還是稍等片刻為好!”
“等什麼等,等不了了!”碧雲直接把花兒推開便要進門,葉雲水卻怒斥一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