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可是急的不知所措,就看著太後帶著葉雲水往屏風後而去!
太後剛剛那話就如同一把銀針刺在了皇後的心中,磨練混賬皇孫?那豈不是明告訴皇後,今兒懲治的是陸郡王,改日不知會是誰?興許還會是太子!
皇後驚愕之餘咬了舌頭一口,帕子一抹卻沾了些血!
顧不得疼痛怒憤,皇後轉身便離開這寢殿,奔著安和宮外便是疾步而去!
安和宮大殿門前,惠妃娘娘那腳都站的麻了,哭喪著臉往裏探著頭,那心裏就跟貓抓一樣!
看到皇後出來的身影,她連忙小跑上前,顧不得腳酸腿疼,連忙問道:“皇後,太後她可是有話說了?”
“你啊!”皇後氣的咬著牙,“他昏過去你弄醒了就是,不過是跪的時間久點兒還能搭上命不成?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可是安和宮,你那一聲哭喪怒喊,把太後給氣急了!”
惠妃娘娘的臉立即驚了,“那……那怎麼辦?臣妾去給太後賠罪!”
“你賠罪?你也不瞧瞧自個兒的身份,連本宮進這大殿都是豁著臉皮,何況你了?”皇後在太後跟前吃那一肚子氣算是徹底的發泄出來,“告訴你,太後下了令,讓太醫守著他,昏了就弄醒,醒了繼續跪,跪到什麼時候可都憑她老人家一句話!”
惠妃娘娘腦子一昏差點兒倒了一旁,皇後看著更是眼氣,“你先在這兒守著,本宮去尋皇上,看皇上肯不肯出麵吧!”
“多謝皇後,臣妾往後為皇後豁出性命都甘心!”惠妃忍著頭暈目眩連忙跪地叩頭。
皇後擺了手便上了轎,她哪裏有這好心惦記陸郡王的死活?太後今兒懲治了陸郡王,沒準明兒把太子弄了這兒來跪著,那可是她的親子!
葉雲水扶著太後上了鳳榻,太後卻讓她把兜兜放了榻上,葉雲水不肯,太後卻笑著把兜兜捧了過去,
“這是哀家的小心肝兒,哀家都不在意,你怕什麼!”
“他人小卻還愛亂動,怕擾了您。”葉雲水笑著回話,小兜兜卻是人小膽大,直接趴了太後身上,揪著她身上的金鑲玉鎖把玩著。
太後摸了摸兜兜的小手,嘴上問道:“他身體如何了?”
“還好。”
葉雲水知太後問的是莊親王爺,思忖片刻沒把實話回過去,否則太後本就一身的病,她說出實話還不得讓她更是難眠病重?
“那個太醫還攔著不讓你給他治病?”太後說完直盯著葉雲水。
葉雲水心裏一顫,她沒想到太後會知道此事!可這話如何回?
太醫是明啟帝派去的,她總不能告訴太後她的兩個兒子不合?
太後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瞧她翕著嘴半個字未吐出,太後卻是歎口氣,“都以為能瞞著哀家,哀家什麼都知道!”
葉雲水歎氣出聲:“妾身會有辦法替王爺醫治的,您放心。”
“人活這一輩子總得有點兒奔頭,否則生了病都忍不住這個痛……”太後嘴上如此說,“站的越高,心裏越冷,哀家就隻有當今皇上和他兩個親生子,可哀家如今閉不上眼。”
葉雲水不知如何插話,就見太後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他整治哀家的骨肉,哀家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雖說那是哀家的孫兒,可哀家不得不這般做,將心比心,他還能不明哀家心意?”
太後抬頭看了葉雲水一眼,瞧著她閉嘴不言卻是笑了,“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你說哀家應該怎麼辦?”
葉雲水抿嘴搖頭,“太後過獎,臣妾的心思小,在那府上都跌打滾爬,如今隻想著在世子爺跟前伺候好,看著兜兜長大……”她替太後出主意?莫說出什麼主意,她是連沾邊兒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這其中不是太後的親子就是親孫,雖說太後誇讚她,可她卻知自己是外人!
外人多言多語,那不是找死?
太後自是明白葉雲水的心思,笑的更重,“你啊!”
葉雲水借這機會又為太後探了脈,“……您可不能總動氣!”太後的病情又有惡化,葉雲水不敢多說,隻能輕言囑咐。
太後挽著自個兒的衣袖,“哀家如今不會生氣,就是耗這顆心……”
葉雲水無話可說,扶著太後躺下歇息,抱了兜兜到一旁坐瞧太後安歇,太後沒允她走,她也不敢在這安和宮內輕易活動,當初在這裏險些出事,她可是心中頗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