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張羅了一席菜,莊親王爺與秦穆戎二人對坐,一人一壺酒也沒多一句話。
姝蕙能吃用點兒米粥,兜兜還隻有喝奶的份兒。
小卓子伺候王爺用飯,葉雲水則忙乎兩個孩子,時不時的看看那父子二人,今日這二人看起來都表情沉重。
一口菜、一口酒,莊親王爺與秦穆戎二人無半句交流,葉雲水倒有些期待他二人如以往那般鬥鬥嘴、互相諷刺兩句,也比如今沉默無言讓氣氛壓抑的好。
用過飯,秦穆戎便帶著葉雲水和孩子們回了“水清苑”,嬤嬤們把孩子帶走,秦穆戎才與葉雲水說起今日之事:
“中陽侯的兩個女兒被賜給王爺,中陽侯的二公子從道員提任了肅州省鹽運使。”
葉雲水心中一驚,這算是明啟帝對中陽侯的補償?鹽運一直是國之重器,雖是正四品提從三品,但這個鹽運使的含金量可夠高的……明啟帝這是在打什麼主意?重用中陽侯?還是為一時衝動在加以安撫?
葉雲水對朝堂之事並不太了解,撂下那事不提,倒是調侃起秦穆戎來:“忘記說,今兒是爺的好日子了!”
秦穆戎捏了她的下巴,“是個好日子,要不咱們早些安置?”
葉雲水扭身躲開,臉上卻揚著笑,雖然心裏有那麼幾分把握秦穆戎不會到小院去,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心裏就甜滋滋的,“妾身讓綠園和紅棗預備熱水。”
秦穆戎沒允她去,正了神色與她說起正事,“……第一批跟著巧雲、巧蓮學過治療外傷的學徒已經下到各處紮了根,第二批馬上就走,你有什麼要交代的提前招呼一聲。”
“這麼快?”葉雲水下意識的問出口,而後一想,明啟帝已對王府開始接二連三的試探,秦穆戎應是有所布置,“改日叫巧雲和巧蓮進來一趟,我再交代些細節的問題就成了,這一批學徒去哪?”
秦穆戎答道:“去南邊。”
居然不是西北!葉雲水的心輕顫了一分便是疑惑,她隻知秦穆戎與西北淵源頗深,這次卻是往南邊兒去了?
她心中正思忖,就聽秦穆戎繼續言道:“這一批人是跟著祁善走的。”
葉雲水卻沒想到祁善要離開涅梁……南邊是太後的幾個侄子一統兵權,祁善也是在提前鋪路吧?
看來明啟帝對王府的動作已經觸動了外戚的神經,他連莊親王爺這嫡親弟弟都下得去手,對太後母族的外戚更是可想而知。
葉雲水的心沉了一分。想起祁善當初因為爵位險些被害死,如今爵位得了,還要擔心自己的小命是否保得住。
人,何時才能不爭?
秦穆戎似是看出葉雲水心裏的沉悶,撫摸著她的長發,“別擔心,事情沒你想的那麼急迫。”
葉雲水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妾身隻想過幾日安定日子,有你,有孩子就足夠了。”
秦穆戎的手頓了一下,輕聲安慰的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二人正準備洗漱歇下,卻聽院子裏有丫鬟們說話的聲音,隻是那麼幾聲嘈雜就落了下去,葉雲水起身叫了綠園打熱水,順便問道:“剛剛是何事?”
綠園一臉不屑的道:“是後院新來的那位小主跟前的丫鬟,被奴婢打發走了。”
葉雲水點了下頭,按說今兒卻是侍妾進門圓房的日子,可秦穆戎恐對這兩個也無好感……不過沈氏的側妃之事應該找個機會定下來。
雖然明知明啟帝對王府已有疑心之意,但老爺子的種種行為表明既來之、則安之,照單全收來者不拒,明啟帝怎麼安排他都受著,這卻是一把軟刀子,怎麼紮都不出血,明啟帝在試探莊親王爺,王爺何嚐不是在試探明啟帝的底限?
這種拉鋸一般的試探許是還要很久,日子該怎麼還得繼續……
二人洗漱後躺了床上,葉雲水拱到秦穆戎懷裏尋找著熱源,可那胸口前的一對玉兔蹭來蹭去,卻是把秦穆戎蹭出火來……大手伸進她的褻衣內,秦穆戎的嘴唇靠了過去,葉雲水扭捏的紅著臉言道:“今兒不行……剛洗漱的功夫來了小日子。”
秦穆戎本欲往下摸去的手頓時停住,狠狠的掐了她肉肉的屁股一把,才把手抽了出來,啞著聲音道:“那就不要亂動,好好睡。”
葉雲水尋了個合適的姿勢,摟著他的胳膊,把頭紮在他的脖頸窩處,可那呼出的熱氣更騷擾著秦穆戎難滅心火,不免呼吸重了起來。
“爺您怎麼亂動。”葉雲水帶著埋怨的嘀咕,卻感覺到他身下硬邦邦的東西正頂了她的小腹……葉雲水連忙轉過身去想躲開,可不動還好,這一轉身正感覺那物什又頂到了小屁屁……葉雲水欲再換姿勢,秦穆戎狠捏了她一把,抓著她的手便摸了胯下,“都是你亂動彈惹的,你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