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抱了兜兜上前,太後笑著拿了兩封紅包,一個給了葉雲水,一個塞了兜兜的圍嘴兜裏,嘴上還念叨著:“哀家哪舍得罰她?生了這麼寶貝的重孫給哀家,看著兜兜樂,哀家就能多活兩天!”
“皇嫂這話說的不妥當,瞧著你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利落了,大家都是高興的很!”三皇祖母笑著安撫太後,目光卻一直落了葉雲水身上,打量許久才移向了兜兜。
這位三皇祖母葉雲水還是第二次見,第一次在冊封大典上,因人數眾多,她也沒搭上話。
太後一邊兒看著兜兜樂,嘴上卻是道:“說起來我這條老命多虧了雲水,幾次三番都能讓她把哀家從鬼門關上拉回來,你說這樣的妙人讓哀家如何不疼她?”
“世子妃如今可是受寵得很,把本宮和這些妹妹們都比下去了!”皇後娘娘笑著撒嬌,文貴妃在一旁附和道:“那也是世子妃有本事,屢次讓太後逢凶化吉,功不可沒!”
皇後未想到文貴妃突然向著葉雲水說話,秦穆戎可是為了葉雲水砸過文府的,她二人不也是有仇?一絲詫異在臉上轉瞬即逝,便是綻開笑的看向兜兜。
三皇祖母也讓一旁的嬤嬤拿了紅封給葉雲水和兜兜,“都是晚輩,少不了你們的壓歲銀子,比不得太後家底豐厚,可莫要嫌少!”
葉雲水立即笑著接過,又行了福禮,“就是跟三皇祖母討個喜,哪就貪那點兒銀錢了,回頭讓世子爺知道了,還得罵妾身貪財呢!”
“說起來我這也是做長輩的,自也是少了不這份銀子!”說著,皇後也在托盤裏拿了事先預備好的紅封,賞了葉雲水,又賞了兜兜,文貴妃和其他四妃也少不了賞賜。
這一圈下來,兜兜的圍嘴兜裏已經裝的滿滿,許是因為東西多有些沉,兜兜不停的用手揪著,揪完了還咧嘴笑,配上那一身特意準備的小紅袍子,活脫脫的像是個喜娃娃,那模樣甚是可愛,把太後逗的忍不住樂。
“說起來這一年過的真是快,去年這時候,世子妃還是待嫁閨中,如今才一年過去就已經生了親王府的嫡長子!”皇後這話中帶刺兒的說著,“從這話又說到去年那一年的事,太後趕上過年的時候身子不爽利,可把聖上急壞了!”這話說完,皇後又看了看葉雲水,這明擺著舊事重提,讓人不由得聯想到葉雲水的出身。
“聖上乃是仁孝之君,那麼多太醫都無法開方子下藥治愈太後病症,唯獨世子妃有這本事,這不正是全了聖上的一片孝心真意?單衝這一條,世子妃得什麼賞都是應該,可惜是個女眷,不然入朝閣為官也沒什麼行不得,我還記得先帝在位之時有一個窮書生,連續三次為母治病而放棄科舉,被封為佳話,先帝直賜舉人功名,這窮書生也是爭氣,一邊苦讀一邊照顧病母,一榜之首,狀元之名!”三皇祖母笑著引先帝事跡諷了皇後一句,皇後臉色訕訕,隻是陪著笑。
文貴妃在一旁問道:“皇嬸說的可是那位已經致仕的一品大學士柳山?”
“就是他!”三皇祖母點頭應著,又轉身看向太後,太後目光都在兜兜身上,嘴上念叨著:“哀家老了,這人一老就跟小孩兒似的,誰對哀家好,哀家就寵誰,誰冷落了哀家,哀家就不待見誰,你說哀家還有什麼?就剩這把老骨頭了!”
皇後笑著道:“太後身子不好那會兒,聖上寢食難安,連批閱奏章都心不在焉,太後如今身子骨好了,聖上也是****請安,您可不能光偏心眼兒疼世子妃,把旁人的好都冷落了。”
“還想怎麼寵你?”太後扯了扯嘴角,轉頭不搭理皇後。
皇後被這般撂了一旁有些下不來台,三皇祖母在一旁圓場道:“瞧瞧,都是你們旁日裏不夠關心太後,這是挑你們的理了!”
“都是臣妾做的不夠好,往後自當改正!”皇後正出言請罪,一旁的小太監過來通傳,是長公主和樂貴人求見。
太後點頭應了,葉雲水也抬頭看去,她來安和宮幾次都未見過樂裳……而且同行的還是長公主?
長公主步子緩慢,顯然是為了等後麵的樂裳,樂裳身著貴人正服,由兩個宮女扶著緩步進來,那懷了孕的肚子已經略顯,不過整個人看起來依舊那般超凡脫俗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