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花兒準備熱水沐浴淨身,葉雲水褪去一身繁重的正服,這一天她實在是太疲憊了!
青禾從外間過來言道:“葉主子,米小主還在隔壁屋跪著,您是今晚處置?還是明日再處置此事?”
葉雲水的手一滯,忙碌了一天,她險些將米氏這事給忘了腦後!
不過想起米氏的種種可疑,葉雲水不準備再拖延下去,心中計較一二則是言道:“墨雲今兒可是去了‘梧桐苑’了?”
青禾點頭,“早就回了,隻等著葉主子回來再回稟。”
“帶米氏過來吧!”葉雲水將解開的扣子又重新扣上,返身回了主廳坐了主位上等著。
米氏在旁的屋子裏跪了一天,雙腿已經站起不來了!
巧雲和巧蓮二人抬了她進來,米氏隻能癱坐在地上,滿臉流淚的言道:“葉主子開恩,賤妾知錯了!”
“這一天你可都想清楚了?”葉雲水掃了一眼她的腿,似是已經僵硬不堪,不過顯然不是真的跪了一天,否則這兩條腿早就廢了!
米氏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隻聽得葉雲水言道:“你自個兒說了,也少遭點兒罪,不然這一雙腿廢了,落了個殘疾,苦的可是你自己!”
“葉主子開恩,您想問什麼,賤妾都說了,隻求葉主子饒過賤妾這次!”米氏身子虛的說話都有些顫抖。
墨雲撂了簾子進來,葉雲水抬眼問她:“今兒可是去抄了她的屋子?”
墨雲福了福身,湊到葉雲水耳邊嘀咕了幾句,又把從米氏屋裏搜出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銀錢、熏香,幾件衣裳,還有一塊玉佩,那質地和圖樣,卻是男人身上的掛件。
葉雲水仔細的扒拉一遍,目光停留在那熏香和衣裳上半晌,臉色忽然變得陰沉無比!
米氏身子一怔,根本不敢抬頭看她!
葉雲水連喘了幾口長氣才算平複了心悸,咬著牙根兒的問道:“那玉佩……好像不是世子爺的,還有這熏香……你一樣一樣的說,我不急。”
葉雲水話音一落,就見米氏看了那些物件整個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無色,就似是白紙一般的難看!咽了咽唾沫,她的上下牙齒不由得咯咯打顫,整個人都抖個不停!
“賤……賤妾那熏香,是……是袁二夫人給的!”米氏結結巴巴的說著,“賤妾不敢撒謊!”
袁二夫人?葉雲水扯了扯嘴角,“這熏香你可知道是何功用?”
米氏連忙搖頭,“賤妾不知!”
葉雲水冷著臉子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將這熏香跟你放一個屋子裏點上一晚上,你看看自個兒有什麼症狀不就知道了?”
米氏連忙磕頭,“葉主子饒命,葉主子饒命,賤妾雖然得了這香,可是根本沒用過!”
“你是沒機會用罷了!”葉雲水把那熏香直扔了米氏臉上,“你那幾件衣裳雖然洗過了,可明顯還殘留著熏香的味道,而這幾件衣裳可是我生了兜兜以後,你來請安時穿的,你還敢抵賴?你要是想死個痛快,就給我痛痛快快的說!”
米氏被砸的“嗷”的一嗓子,卻是伏在地上痛哭不止,秦穆戎沐浴出來正瞧見葉雲水在發火。
米氏哭著看向秦穆戎,楚楚可憐,“世子爺饒命啊!”
秦穆戎看了一眼葉雲水,“別太晚了,明兒還要早起接旨。”
葉雲水點了點頭,秦穆戎便轉身回了內間。
米氏意欲上前追去,卻因腿跪的太久站不起來,一下子又摔了地上!
“你省省吧,你覺得就你做的這點兒事,讓世子爺知道你還有命活?”葉雲水不知這米氏是不是缺心眼兒,單不說那些熏香、衣裳,就那塊別的男人身上的玉佩,就足以讓秦穆戎震怒了!
米氏身子一滯,抹著眼淚言道:“賤妾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世子爺的事,賤妾是冤枉的……”
葉雲水給了米氏時間,就聽她結結巴巴的說著,米氏在園子裏的時候無意撞破了大爺秦慕雲跟丫鬟的好事,結果被秦慕雲給纏上,米氏幾次推卻,總被秦慕雲用話威脅,如若她不從就告訴秦穆戎,她勾搭他!
米氏沒辦法,隻得拖延著,可某天她去園子裏見秦慕雲歸來被袁二夫人和袁雁然發現,袁家母女卻不知那人是大爺秦慕雲,隻知道有個男人!
自此以後,袁二夫人便起了主意,她離開王府後托人弄來了熏香,讓米氏穿著衣裳去葉雲水跟前每天伺候著,順帶幫著帶孩子,那熏香裏有樟腦,雖是驅蟲的東西,可如若孕婦長時間聞此味道會流產,嬰兒聞久了很容易出現癡傻!
可葉雲水生產之前,根本就不見她們,而生產過後,邵嬤嬤和吳嬤嬤二人壓根兒就不允這群侍妾接近產房半步,更何況抱兜兜了!米氏也就一直都未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