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點了點頭,“還頂用,做起事來是個狠的,配的那藥愣是讓姓曹那小子兩日都沒醒,不過這回袁家的臉丟大發了,順著蛛絲馬跡的,難免不會想到你身上……”
葉雲水不以為然,“找我?我現在巴不得有人來找我麻煩,好讓我下地能活動活動!”這月子坐的葉雲水心裏跟貓抓似的,實在難受,“怪就怪曹夢逸那小子不是個東西,找良家?他也配!”
葉蕭飛是把曹夢逸帶出曲府才動的手,騙了他說是去個好地兒,找良家女……曹夢逸流著口水就去了,卻被葉蕭飛下了藥綁了跟袁雁然扔了一起,葉雲水當初找上曹夢逸一是為了解恨,二也隻有他這種臭名聲的人最合適了!
這種人,就算他辦了好事都會讓人懷疑他圖謀不軌的,不找他找誰?
祁善輕咳了兩聲,“辦差事的那幾個人被二哥帶走了,你不用擔心有後顧之憂。”
“沒什麼可擔心的,如若不是二舅夫人逼的太狠,我總不至於讓她出這種醜聞!”葉雲水從不怕麻煩找上她,她一個坐月子的產婦,她真就不信袁家能拿她如何!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生了長子秦公楠,可不是之前那個出身差的商人之女了!
出了這種醜聞,袁家女往後休想在涅梁城裏的人家說親了,葉雲水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袁二夫人被人瞧見不明不白的跟了曲府的大老爺在書房,後來有婆子來查沒失過身子,可這臉皮也丟大發了!袁雁然被人帶走兩日,雖是完璧之身但名聲盡毀,恐怕曹夢逸那個畜生還得擔一把幹係,娶了袁雁然。
不過這等失德之女是做不得正妻的!
袁雁然如今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給曹夢逸做妾,要麼剃了頭發當姑子去!
葉雲水半點兒心軟都未有,她沒讓葉蕭飛給曹夢逸下點兒******毀了袁雁然清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想起祁善把事兒栽了曲府大老爺頭上,葉雲水不由得問道:“那曲家大老爺跟你有仇?”本是說隨意的扔了外院就成,祁善卻能把人弄進書房去……
“是有點兒恩怨。”祁善也沒瞞他,二人正絮叨著,秦穆戎從外間回來,祁善起身相迎,秦穆戎也坐了內間門口。
“剛剛三舅夫人找了來,說請王府出麵料理下此事,王爺推辭了,至於往後袁家如何辦,就不是我們的事了!”秦穆戎上前幾步逗著搖床裏的兜兜,“給爹親一個!”
祁善看了秦穆戎一臉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隨即心頭一股酸,“事成了,我也給小嫂交待完了,過幾****再來。”
“你何時去西北?”秦穆戎忽的問道,讓葉雲水一怔,“小公爺要去西北嗎?”
“是啊,家如今也分了,我就是一個閑散公爺,不料理我的藥膳鋪子去,拿什麼過日子?”祁善語氣帶著點兒失落,葉雲水安慰的道:“小公爺走時再來一趟,我擺席麵給你送行。”
“弟弟應下謝過小嫂了,不過兜兜滿月和您冊封之日這兩頓酒可不算在內!”祁善說完笑嘻嘻的轉身而去。
秦穆戎抽抽著嘴角,心中卻道:不過是客套兩句,他還真接著了!
葉雲水看著祁善離去心頭一歎,轉向秦穆戎言道:“二舅夫人那邊怎樣了?”
“在等二舅父的休書。”秦穆戎的語氣淡然,心頭卻頗有喜意,“這兩日朝堂上的禦史折子雪片一般的上呈,紛紛要求撤換二舅父的軍職、曹禦史這次是徹底的沒了臉麵,提了辭呈,但堅決不允袁雁然進門,要把曹夢逸逐出族譜,還是被曹老夫人保下來了,不過還是被家法處置,打斷了腿,就這麼一個嫡孫,他也舍不得。”
葉雲水滿是不屑,“這時候了還想立牌坊?上梁不正下梁歪,出曹夢逸那麼個醃臢貨,那曹禦史也不是個好東西!”二舅夫人被休是必然的,葉雲水一點兒都不奇怪。
“這次錯打正招,袁家走投無路自會來找我,估計兩日後袁家的急信就會到,就看二舅父出什麼籌碼了!”秦穆戎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葉雲水問道:“不會去尋王爺嗎?”
“王爺近幾日整天被追問著與袁家的事,一氣之下把忠勇伯給打掉了一顆牙,告到了聖上那裏,雖是被太後給駁了回來,但老頭子心情很差,整日待在‘翰堂’裏不出門,而且,袁家找上他不是羊入虎口麼……”秦穆戎徑自的想著不由得笑出聲,葉雲水看在眼裏也是無奈,這父子倆的仇還真是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