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葉雲水心中一驚,我這是怎麼了?
她的意識清醒,可是她卻口不能言、眼不能睜,胸口悶的難受……
她可以聽到秦穆戎在她耳邊的呼喊,可以聽到花兒焦急的喊著主子,可是她就是沒法做出回應!
秦穆戎吩咐人拿來涼水,給葉雲水擦了臉,灌了幾口。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葉雲水才感覺自己緩了過來。
睜開眼,她看到秦穆戎焦急的神色,秦慕瑾在一旁悉心問道:“二哥,要不要請太醫?”
“先別驚動旁人。”葉雲水弱聲的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就出現這種狀況!
秦穆戎見她能開言說話,心裏才算鬆了口氣,連忙問道:“你感覺怎麼樣?”秦穆戎摸著他的額頭和通紅的小臉,有些發熱發燙……
葉雲水長舒一口氣,“爺,帶婢妾到通風的地方去……”
“去把祭堂的窗子都打開!”秦穆戎抱起葉雲水往窗口處走去,花兒連忙跑去開窗。
見了風,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葉雲水才逐漸呼吸平穩,臉上的紅熱也慢慢消去。
秦穆戎扶著她,“怎麼弄的?是太累了?”
葉雲水見屋中隻有秦慕瑾和花兒,侍衛們站於遠處……祭台附近有兩個婆子正在打掃著,那長明火燭的橙色燭光依舊跳動,偶爾滑落幾滴蠟油,凝固在祭台桌案之上。
“那燭台的燈罩呢?”葉雲水發現那燭台上的燈罩不見了。
花兒回頭看去,目光一怔,滿臉悔意的言道:“剛剛葉主子睡熟了,有個嬤嬤說是奉命來送長明火燭,奴婢就讓她留下了,正巧世子爺進門發現葉主子昏睡不醒,奴婢心急就沒再盯著祭台……也沒見那婆子出去,都是奴婢疏忽了!”
“與你何幹!”葉雲水見花兒滿臉的駭色,吩咐她道:“去把那長明火燭拿來給我看一下,就是剛剛那嬤嬤送來的那些,別吵嚷驚動了旁人。”
秦穆戎給侍衛打個手勢,屋內那兩個打掃的婆子被帶了下去,“……事情查明再放她二人出來也無妨。”
葉雲水點頭,她昏睡的蹊蹺,唯獨來過一個外人就是那嬤嬤,而且還是送長明火燭的,居然有人拿火燭做手腳?
花兒取來火燭,葉雲水仔細的端詳一番,她的手依舊酸軟無力,便讓花兒把那火燭掰開,花兒也顧不得這是不是那長明火燭了,泄氣一般的把火燭掰成幾段,裏麵流出了幾滴液體,聞了聞,葉雲水又感到一股惡心,“是芸香。”
“那不是迷藥嗎?”秦慕瑾在一旁滿臉震驚的問道。
“芸香能使人渾身酸軟無力,而且是需要加熱才能產生毒性,摻雜在火燭之中最是狠辣,中毒深的……可能會癡傻了過去,成個活死人。”葉雲水驚歎一聲,“還好世子爺和四爺來得及時,不然……”
不然她恐怕會一屍兩命了!居然敢利用為王妃大祭的長明火燭來下藥,這些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狠辣透頂!
而且所有人都知葉雲水乃是太後親自指名為王妃大祭點長明火燭的人選,隻有她是最接近那長明火燭的人,那麼下藥的人必定是奔著她而來!
秦穆戎的臉色瞬間黑沉,目光中露出凜冽之意,居然有人在祭堂對葉雲水下手,而且就當著他的麵,利用的是王妃的長明火燭,這實在是勾起了秦穆戎心底的怒火!
“奴婢怎麼沒事?”花兒有些納悶,她一直陪著葉雲水點蠟、歇息,幾乎寸步不離的。
葉雲水言道:“孕婦對藥物的抵抗力比普通人要低,所以必定是我先倒下。”看著秦穆戎那暗沉的臉色,葉雲水擔憂的喚了一聲,“世子爺……婢妾沒有大礙的!”
“葉主子,那長明火燭快燃完了,替換的裏麵恐是都有問題,怎麼辦?”花兒掃向祭台,正看著那長明火燭隻剩下半指高了!
葉雲水看著秦穆戎,秦穆戎叫來秦忠,悄聲吩咐兩句,秦忠快步而去。
“二哥,這事兒可不能這麼算了!居然在母妃大祭的祭品上動手腳,這實在是太惡毒了!”秦慕瑾氣急敗壞的嚷著,這會兒屋子裏都是秦穆戎的貼身侍衛,他自是沒什麼忌諱的。
秦穆戎沉了沉,“得想辦法把那嬤嬤揪出來……”
“隻有花兒和門口的侍衛見過那嬤嬤。”葉雲水咬著牙根兒說著,她恨不得馬上抓出那嬤嬤親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