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啟帝說了大半天,太後隻扔出一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回去,“我那侄孫生死未卜,為何重立世子?哀家不信他死了,就算是死了也得給我搬個屍體回來!”
太後一句話把所有人的打算都給揭了,明啟帝按照原話告訴了皇後和文貴妃,這二人自是鼓動娘家人開始尋找祁善的蹤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誰都甭想碰這塊肥肉!
於是,眾人的目光再次的集合到祁善失蹤這件事上來。
有人說看到了莊親王府的侍衛,還有人說看到了陸郡王的隨從,還有說是鎮國公府的兩位爺做的,還有說看到了大內侍衛!各個都說的都是有鼻子有眼,基本上是一個時辰一個說法,整個涅梁城裏幾乎無人不論此事。
可秦穆戎這幾日不在王府,有人懷疑他把祁善藏了起來,頓時涅梁城內風波暗湧,不過沒人猜中秦穆戎會把祁善扔了內宅之中,而他抽身出府,造成的是假象!
於是各利益方開始紛紛打探秦穆戎的下落……於是,葉雲水就成了最好的目標。
“水清苑”的主廳之內,葉雲水挺著大肚子坐了主位上,六張椅子上都坐滿了錦衣華服的貴婦,一屋子伺候的丫鬟婆子黑壓壓一片,那珠翠金簪、豔色粉黛,晃的葉雲水眼睛直花,特別是這幾人身上的香氣,混著大熱天的潮濕空氣裏甚是難聞。
葉雲水自個兒不停的扇著蒲扇,把那些個香氣都扇走,臉上更滿是不耐,這群女人已經坐了這兒半晌了,東扯西扯的,家長裏短的,卻半點兒正題都不說,葉雲水也懶得管她們那點兒小心思,瞧著這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直接言道:“各位夫人先聊著,我這身子骨熬不住,我先歇歇……”
“哎……”鎮國公府的二奶奶,也就是祁宏的夫人立即上前攔著,陪著笑臉的道:“我們是客,你是主,你走了豈不是把我們都晾這兒了?這哪能成呢!”
“就是,今兒是特意來瞧你的,你走了我們看誰去?”這說話的是文夫人的兒媳婦兒文陸氏,文貴妃的弟妹。
葉雲水也沒想真走,轉身又坐了回來,“我這渾身臃腫的大肚婆子有什麼好看的?”葉雲水對這幾人也不客氣,她實在是坐的累了!
“看你,看你,我們都看著你還不成?”祁二奶奶笑著拉她坐下,“你這肚子可是不小了,還整日裏忙乎著院子裏的事,世子爺也舍得就這麼把你扔院子裏……”這話題終於轉向正題了。
祁二奶奶這話問出口,這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葉雲水,葉雲水懨懨的道:“世子爺經常不在,也就是隔三岔五的回來呆上幾日,旁日裏都去軍營練兵,朝廷的事都是大事,總不能因我個娘們兒拖累世子爺,再者說了,這一院子都是伺候的,還能虧了我自個兒不成!”
“沒聽說最近又練兵啊!”祁家大奶奶,也就是祁言的夫人半晌沒吭聲,這會兒卻露了一句。
祁二奶奶臉上不好看,卻也忍住沒還嘴,隻看著葉雲水等她說話。
葉雲水看著這一家人兩陣營的,也不由得歎氣,“世子爺的事我從不過問,也不敢問。”
這話算是堵了祁家兩位奶奶的嘴,祁家大奶奶冷笑一絲,“不會是世子爺在外麵養了人,你不好意思說吧?”
“祁大奶奶真是消息靈通,我這旁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不如您給說個地兒?回頭我給那好人接回了院子裏來?別流落在外啊!”葉雲水歎口氣,“我又不是那善妒的,擋了人在門口不讓進!說起來世子爺也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就愛看個兵書什麼的,也不像人家愛個戲子啦,聽曲吃茶啦,賭個銀子啦,這些都不愛,甚至都鮮少吃酒,我這想投其所好也是難呢!”
葉雲水就差沒說秦穆戎不好男風不愛相公了,否則那就是活脫的在罵祁言和祁宏二人,涅梁城如今都傳遍了這倆人的風言風語,既便如此,那祁家兩位奶奶的臉也都能刮下一層厚厚的霜了,冷的要命。
“說起來我還忘了,我那下落不明的小叔子可一直都誇讚葉主子您是個好女人呢!”祁家大奶奶雖不如二奶奶那般愛說,可嘴卻是刁鑽的,“以前你二人還合開了藥膳閣,禮尚往來的也有過不少的交道,可惜了你嫁了王府,否則……唉,說這幹嘛,說也不成了的!說起來,我那小叔子沒來尋過您?”
一屋子的女人臉色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