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看著米氏抱著她的腿不放,卻是一抬腳把米氏慫了個跟頭,狠厲的罵道:“說了不允任何人進這院子,你當爺的話是耳旁風?”
米氏倒在一旁,滿臉的驚詫,“世子爺好狠的心,好歹賤妾也伺候了您許久,就算世子爺如今心裏隻有葉主子一人,可難道賤妾如今連個奴婢都不如嗎?”
秦穆戎懶得跟她廢話,叫了兩個婆子過來,“把她帶回‘梧桐苑’看起來,沒我的話不允她再出來!”
米氏哭嚎乞求,秦穆戎絲毫不理,米氏被強拖了下去,花兒也扶著青禾回房裏上藥。
秦穆戎轉身進了屋子,正看到葉雲水坐了床上看著他。
“祁善醒了!”秦穆戎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但是他發熱了,你快過去看看!”
葉雲水也顧不得驚慌,由著他抱著自個兒到了廂房門口才放下。
推門進去,祁善那一雙桃花眼正含笑的看著她,葉雲水幾步過去探了他的脈,又摸了他的額頭,的確滾燙的很!
那一雙白皙的柔荑停留在祁善的額頭之上,他的臉上一紅,目光很是尷尬的看向了秦穆戎。
秦穆戎緊抿著嘴,目光卻是清澈,隻等著葉雲水瞧個究竟。
葉雲水渾然不知祁善與秦穆戎之間的目光互動,沒有兩句話的功夫就言道:“脫衣服,兌了酒擦身!”
葉雲水話一說完,祁善不停的咳了幾聲,一張臉紅的像是紫茄子似的,尷尬不已!
秦穆戎叫了兩個丫鬟進來按照葉雲水說的方法辦,葉雲水又讓人用涼帕子擱了祁善的額頭之上,不停的更換著為他降溫。
“婢妾寫個方子讓人去熬上藥,小公爺性命雖無礙,但起碼還需靜養十日半月才成!”葉雲水心底懸著的那根線算是徹底的鬆了下來,祁善脫離了生命危險,她就放心了!
“讓人取了筆墨來,你不要亂動了!”秦穆戎到門口吩咐侍衛取筆墨,還未轉頭就聽到了祁善殺豬一樣的慘叫,卻是那用來降溫用的酒碰觸到了他的傷口,那刺骨的疼讓祁善剛才通紅的臉瞬間就白了!
葉雲水叉腰看著他,祁善死死的瞪著她,咬著牙叫道:“小嫂……你!”
“喊什麼喊?就不能忍著點兒,用酒消消毒是好事,你那傷口險些感染,如今有發了高熱,你是忍一會兒疼還是丟了小命好?一會兒還得給你換傷藥!”葉雲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世子爺當初受傷時用的可是高度燒酒,連一聲都沒喊!”
祁善翻著白眼,表示著他的不滿,葉雲水繼續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還翻白眼,昨兒來險些嚇死人了知道嗎?”
祁善躺了床上,渾身上下都動不了,連捂耳朵都不成,隻得將目光看向秦穆戎!
秦穆戎看著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數落祁善的葉雲水,黑著臉言道:“等他好了你再數落也不遲,先到外間去寫藥方子吧!”
“好吧!”葉雲水意猶未盡的應了下,由丫鬟扶著往外間走去,轉身之餘,沒看到祁善向秦穆戎投去感激的目光!
其實祁善不是說疼,而是自己****著身體他覺得很尷尬!
雖然如今渾身纏滿了白色的繃帶,可祁善依舊不能接受自己這副模樣被葉雲水看到,秦穆戎看著葉雲水出了屋,走了祁善的床前咬著牙根兒的言道:“你小子等著,甭占了便宜還賣乖!”
祁善一雙桃花眼都瞪成了杏核了,索性也不解釋,轉過頭去裝死,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卻是葉雲水插腰罵她的身影……
葉雲水到外間開了藥方子,又與墨雲幾個丫鬟交待了如何換藥,如何纏繃帶等瑣事,葉雲水不是傻子,剛才祁善那副模樣她不可能不知祁善在怕什麼,可她隻能裝傻,有些事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就是越描越黑,反而隻字不提就那般雲淡風輕了……
祁善能平安無事,葉雲水心裏還是很欣慰的,她開了藥方,直接讓花兒在大庫裏拿藥,“就從咱們的庫裏拿,咱們庫中沒有的就去葉府的藥庫裏拿,千萬不能露了出去!”
花兒得了命不敢有絲毫怠慢,“……青禾今兒被米氏抓了一把,在屋裏掉了好半天眼淚!”
“回頭把我那去疤痕的傷藥給她送去,別破了相將來不好許婆家,她性子也的確是太潑辣了,收斂下也好!”葉雲水歎了口氣,這米氏如何處置卻還不知,她到底是誰安插在這裏的眼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