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看葉張氏一副賴上的模樣,心裏卻是冷笑,她如若當初不打著把葉倩如塞給秦穆戎的心思,她也不會那麼狠。
“母親這話說的不對,倩如攔不住她男人賭錢,卻算到我身上來?您把父親拿捏的說什麼聽什麼,怎麼自個兒的親閨女都教不好?您若真教不好,我這個當姐姐的義不容辭。”葉雲水可不吝葉張氏這一套。
葉張氏被頂的沒話說,目光打量著她這屋子,滿眼是羨慕和嫉妒,“倩如命不好就那麼地了,你若是還顧念著你姓葉,就幫蕭飛尋個合適的差事,考醫官是放棄了,總不能在家閑著……”
葉雲水沒答應也沒拒絕,“這確是要問世子爺的意思,我一個整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知道有什麼合適的地兒能讓蕭飛去。”
葉張氏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如今都知你是得寵的,何必擺出這樣一副為難的模樣,你說一句世子爺還能不幫忙?”
“你說的沒錯,但是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葉雲水一句話就把葉張氏氣的漲紅了臉,“您跟父親說上一句,叫他就在宮裏吧,不會總這般沒完沒了的。”
葉張氏氣的漲紅了臉,也沒說什麼便是走了。
葉雲水瞧著葉張氏氣呼呼走了的模樣卻是笑了,對這個女人她實在提不起半點兒好感,也沒法培養,看她憋屈心情就爽。
不過這個事已經波及到葉家了,葉雲水便得細心琢磨一番。
中午的時候秦穆戎因事耽擱了沒有回來,葉雲水想著那文夫人是否離府,又叫人到門口問了才知道,王側妃設宴款待文夫人,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模樣。
葉雲水心裏一冷,看來這文夫人果真是打著方子的主意,她讓人回話說稍後過去就已經是給個信號了,如果是那知深淺的則應離府不再等了,這文夫人卻不但留了用飯,而且還不走了,這不明擺著方子不到手誓不罷休的模樣麼?
本想著秦穆戎中午回來能想個辦法遮過去,可他卻還未歸。
看來這事兒卻是躲不過去了,葉雲水想起她當初在宮中,那個說話嬌滴滴的文貴妃,就知她不是個好對付的,那文夫人恐怕也不是個好相與……
用了午飯,葉雲水則先使喚人去“易安堂”通報一聲,隨後她才帶著丫鬟婆子過去,一進門就一個身著紫色刻字描金褙子的細高挑的婦人與王側妃一同上座,心知這定是那文夫人。
葉雲水由花兒和青禾扶著行了禮,那文夫人則滿臉帶著審度的瞧她。
王側妃言道:“這就是那位太後賞了我們這兒來的葉側妃,葉雲水。”
葉雲水福身行禮,“給文夫人請安。”
半晌才聽得那文夫人回話道:“早聽文貴妃娘娘說起過你,今兒一見卻也沒那麼出眾,卻不知世子爺為何就相中寵著你的,有時候這人啊真是說不好,不是那美若天仙就得寵,就像文貴妃娘娘一般,比不得宮中那些人雍容華貴,卻很得聖上的眼,這卻是哪兒說的道理!”說著,便聽文夫人一陣笑,“起來吧,也沒備什麼重要的見麵禮,就送了這手串於你,不要嫌棄!”
說著,文夫人從手上擼下來一串黃翡珠子,甚是貴重的物件,葉雲水接著謝過,“讓文夫人破費了!”
這文夫人張口文貴妃長,閉口文貴妃短的,顯然這是在以勢壓人啊,葉雲水心裏不由得感歎,位分低在這個時代的確是個疙瘩,不解開的話總是心裏打個結。
王側妃讓葉雲水在一旁坐了,才說道:“聽說剛才你娘家來人了?”
這話卻有些挑事的意思,她剛讓人回了“易安堂”這邊說是等世子爺用飯,王側妃卻說起她娘家來人,這不明擺著是想挑唆著文夫人對她不滿?
心裏雖是有氣,可葉雲水這會兒卻不能表現出來,“老太太惦記著婢妾身子,所以遣了婢妾母親來看看。”
“說你們年輕的不懂規矩,娘家來人也不知到這邊來拜見一番,就這麼來、這麼走的,不成體統!”文夫人在一旁邊抿著茶邊道,“我這話卻是不中聽的,可這是你側母妃不與你們小輩人計較,你們卻不能不忘心裏去,不知孝敬。”
葉雲水心裏壓著火,這文夫人也太不知斤兩了?跑到別人家來管媳婦兒了?
王側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說這些幹什麼,好似我說了閑話似的,沒得回頭讓世子爺知道還遭恨!”說著,她還瞄了葉雲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