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王側妃剛剛送了人,葉雲水也給洗翠和盈絮開了臉,王側妃找她還能有何事?
秦穆戎不去那房裏也不是她說的算的……心裏幾番琢磨都猜不透王側妃還能有什麼事找她過去。
“爺,婢妾還是過去看看,自從進了王府還一次都未過去請安。”
葉雲水看著秦穆戎,顯然是想讓他給拿個主意。
秦穆戎對此也頗為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去吧,今兒不去許是明兒還會來找。”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某些觀點上秦穆戎與葉雲水的意見還是相同的。
葉雲水見他也是這般想,便讓青禾先去回話,“去給‘易安堂’來的人回話吧,就說我稍後就過去給王側妃請安。”
青禾退去回話,秦穆戎也跟著起了身,“你先過去,多帶著丫鬟婆子不礙的,稍後我去接你。據說今天彈劾爺的折子摞了一尺多高,爺還第一次被人彈劾貪財好色。”
葉雲水替他收拾著衣裝,嘴上念叨著:“好色乃人之本性,誰不樂意瞧美的?老百姓買菜還得挑個品相好的,扔了那歪瓜裂棗呢,貪財這可是亂扣帽子,讓他們把家底都露出來亮亮,哪個不比咱們王府多?”
“讓那些言官們聽了你這話還不被氣死。”秦穆戎被她逗的一笑,“我先去問問老四具體的事,不行爺就按你說的上折子自辯。”
葉雲水驚訝的張著嘴,卻看到秦穆戎調侃的笑,連忙抱怨道:“爺也會排揎人了,嚇唬婢妾!”
雖是被彈劾了,卻感覺秦穆戎並未有半點兒不悅反而是心情還不錯,葉雲水送了他出門,才坐了梳妝台前由花兒替她梳頭更衣,帶了四婢之外還帶了秦穆戎特意安排的那四個會拳腳的婆子,萬一有事也起碼有個能去報信兒的,打點妥當後,一行人朝著王側妃的“易安堂”而去。
“易安堂”中,韋氏、丁氏都在,馮側妃正與王側妃二人吃茶談天,葉雲水的軟輦落了那院子時,她就看到了韋氏和丁氏跟前的丫鬟,心裏略是一沉,心中猜測這人在的這麼全,定是誰又出什麼幺蛾子,想拿捏她了。
丫鬟們唱名,就見門口簾子一抬,丁氏滿臉帶著笑的出來迎她,挽著葉雲水的手便是道:“說是小嫂要過來才沒走,快隨我進去吧,如今小嫂可是金貴人,累不得。”
葉雲水心中腹誹,累不得還把她叫過來?
手上不動聲色脫開了丁氏的手,葉雲水也帶著笑的說話:“還讓你親自的迎出來可是折殺了我!”
一般說著,葉雲水扶了花兒和青禾的手進了屋子,丁氏臉上帶了一絲尷尬也跟著進了屋,杜鵑和墨蘭還有兩個婆子留在外麵,另有兩個婆子跟了進去,算是貼身保護葉雲水的安危。
“易安堂”的主廳寬敞明亮卻顯得空落清冷,沒有一點兒暖和人的熱乎氣,屋內的陳設甚是低調,瞧著比大戶人家的夫人屋裏貴氣不了幾分,是王側妃故意顯她樸素無華?可越是這般越會讓人覺得虛假的很。
王側妃和馮側妃在上座,韋氏坐在下手的位置,葉雲水進來時王側妃才撂下茶杯,目光直打量著她的肚子。
花兒和青禾扶著葉雲水行了禮,她便是坐在一旁,“不知側母妃叫婢妾來有何吩咐?”她一個懷著孕的女人就這樣被招來,難不成還是來玩的?索性直截了當的問。
丫鬟給葉雲水上了茶,葉雲水卻是連碗邊都未碰一下。
王側妃看在眼裏隻是挑了下眉,“送去的兩個丫鬟本是伺候你的,你卻還給了世子爺,今兒叫你來隻是問問情況,如若能入世子爺的眼還好,入不得別徒添了麻煩,給我送回來也成,另外也惦記著你的身子如何?我近日來身子骨不爽利,不然便過去瞧你了,你雖是懷著孩子可總窩了院子裏也不妥當,適當的出來溜達溜達更有利於生產。”
這話說了半天還是問洗翠和盈絮二人的事。
“側母妃請放心,洗翠和盈絮二人都好的很,婢妾不會慢待她二人的。”葉雲水也不多說廢話,能少說一句就不多說一句,而且說完就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的,讓人看她都沒了說話的興致。
王側妃看著她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臉色不悅的道:“如今瞧你總是精神頭不足的,院子裏是否事太多了些?旁的閑事能讓別人做就莫自個兒操心才是,王府裏凡事都有個規矩在,特別是你這懷了身子的,更應該恪守嚴規,大度寬容,既是你抬舉了洗翠和盈絮,就讓她二人多替你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