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話就不多說了,你也不是傻子,自個兒好自為之,可別人也不是傻子,那些個瞞天過海的伎倆莫要使出來,沒有不透風的牆,想想世子爺的脾氣?生產當日我會想辦法來的,隻是小心著別早產了……命比什麼不重要。”
葉雲水說完則是直盯著柳氏,柳氏的臉色鐵青的難看,“葉主子多慮了。”
葉雲水若有所指的多瞧了她幾眼之後,起身到門口叫了青禾和花兒回去了,柳氏抿了抿嘴唇,獨自一人在床上思索了許久。
葉雲水之所以執意的見一次柳氏,是怕劉皎月說動柳氏,二人合作著偷梁換柱,不但劉皎月站穩了腳,而柳氏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二人都有利的事難免不會達成一致。
可劉皎月那狠毒的女人定是不會留柳氏這個活口,隻怕柳氏腦子一暈,隻想著有兒子立功便忘乎所以,把自個兒的小命搭上。
葉雲水可沒那麼好心眼兒的怕柳氏吃虧,隻因她二人一旦達成什麼聯合的協議,葉雲水想要攪和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而且葉雲水這次也耍了個心眼兒,她把柳氏的丫鬟攆出去,與柳氏單談,,就劉皎月那個多疑的女人一定會多心,想方設法的打聽她二人到底說些什麼,即便柳氏原封不動的把葉雲水的原話學給劉皎月聽,恐怕劉皎月也隻信一半,會覺得柳氏有所隱瞞。
劉皎月和柳氏二人之間生了嫌隙,葉雲水往後才更好便宜行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劉皎月得了逞。
才過了三日,劉皎月親自的出了一趟府,隻是沒一個時辰就返了回來,葉雲水直覺有些不妥,便是到“梧桐苑”去請安,卻根本不見劉皎月的蹤影,反倒是路嬤嬤出來傳了話。
“葉主子今兒白跑一趟了,今兒外麵風有些大,世子妃剛剛回來覺得頭疼便是歇了,真是不湊巧。”路嬤嬤自那次被柳氏推了一跤之後腰依舊有些不好,得用手扶著椅子背回話。
“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既是世子妃身體有佯,可是請了太醫來瞧過?”葉雲水冷著臉問話,卻是路嬤嬤臉色怔了一下才回話,“世子妃說不礙的,沒必要大動幹戈的請太醫。”
“還是請太醫來瞧的好,既是世子妃歇了,那我去瞧瞧柳氏。”葉雲水轉身就往後院去,路嬤嬤沒有攔她,可在柳氏的院子門口,葉雲水卻依舊被攔了下來,“柳小主今兒身子不舒坦,剛剛睡下,葉主子還是改日再來吧!”
擋著葉雲水的是個陌生麵孔,葉雲水卻是從來都沒見過這個丫鬟,可這個丫鬟居然認識她……再瞧後麵那兩個粗壯的婆子,都是葉雲水未見過的。
葉雲水本是有心問兩句,可瞧著這幾人都如木頭樁子一般,顯然是鐵了心問什麼都不說了,心下有了計較,葉雲水也沒硬闖,反而是帶著人回去了。
種種跡象,劉皎月一定是要提前行事,一來是想要防著秦穆戎提前回來,二來則是怕夜長夢多,她等不及了!
這可怎麼辦?葉雲水在“水清苑”裏有些坐不住了,柳氏她如今見不著,劉皎月也見不著,這個時候找夏氏和秦慕瑾商量,也是措手不及的事……
葉雲水這邊正在想著怎麼應對,卻是吳掌櫃這個時候求見。
吳掌櫃是秦穆戎皮草鋪子的大掌櫃,這個時候來會是什麼事?葉雲水按下心中疑惑,讓人請了吳掌櫃進來。
“吳掌櫃今兒來可是鋪子上有什麼急事?”吳掌櫃除了鋪子的賬目有事之外從未登過王府的門,葉雲水隻當是賬目之事,臉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老奴今兒不是為鋪子的事而來,秦孝大人欲送信過來,可他如今的身份不方便,本是欲求宋大爺來,可宋大爺今兒不在,就又求到了老奴的頭上,瞧那模樣是個急事,老奴便是趕過來了。”吳掌櫃也不多說,掏出懷中的信遞了上去。
葉雲水皺著眉頭拆了,心裏卻是一驚,她曾跟秦孝透漏過風聲,讓他多注意些劉皎月和素蘭去廟裏上香的事,秦孝今兒仍是跟了去,見世子妃去了左相府,而沒多久有另外一頂小轎進了左相府後院的角門,秦孝本沒在意卻聽了裏麵有女人的哭聲,還有兩聲嬰兒的啼哭,而沒過多久,世子妃的轎子便從左相府回了王府中。
秦孝直覺有問題,所以趕緊給葉雲水來了消息!
而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