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是劉皎月?秦穆戎前腳剛走她後腳又要生事,明明是她和柳氏二人鬧騰,非要把她攪和進來。
葉雲水去了,劉皎月要生事端,她不去,定是要落個見死不救的罪名,還得扣她一個妒婦不容妾生孩子的大罪。
青禾自小在王府裏長大,這些個招數見得多了,自是知道葉雲水有些騎虎難下,而此時花兒不好出麵,她是家生子說這話最合適,便是出言說道:“葉主子手還傷著呢,經常頭暈惡心的,世子爺有命不允葉主子出院子。”
青禾這話不過是做個鋪墊,這事兒葉雲水是逃不過去的,隻是身體不適起不了什麼作用卻怪不得她了。
瞧著紫嫣麵色為難,葉雲水便是為難的歎口氣,“終歸是爺的子嗣,世子妃又親自開口了,咱們還是過去瞧瞧……”葉雲水又轉身跟花兒道:“去吩咐小轎吧。”
花兒立即去外麵吩咐準備,青禾則是繼續加碼,拿了一個又厚又寬大的帶帽子的披風過來,“主子您可小心點兒,這些日子風一吹就頭疼的,得捂嚴實了。”
“奴婢給您帶了頭疼的藥去,免得路上難受。”花兒和青禾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絮叨著,說的紫嫣低頭站在一旁不言語。
終是出了院門,葉雲水則是留了杜鵑和墨蘭在院子裏守著,“瞧著咱們屋子些,莫叫人鑽了空子。”秦穆戎不在,還是一切謹慎小心為上。
“葉主子放心,奴婢就在門口守著,誰都進不去。”墨蘭應著,還叫了那兩個新來的粗壯婆子跟著當值,葉雲水這才上了轎放心的去了“梧桐苑”。
“梧桐苑”的後院熱鬧的很。
劉皎月鐵青著臉看著柳氏在躺床上捂著肚子呼天搶地的喊著疼,那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世子爺,賤妾對不住您了,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可憐的,世子妃的心太狠了,居然摔了送子觀音,這孩子也就被摔碎了,賤妾索性也跟著一道去了……可沒臉再見世子爺了,嗚嗚嗚……誰都別攔著。”
劉皎月聽著柳氏每一句話都要帶著她摔了送子觀音的說辭,恨的眼前隻冒星星,隻恨自個兒不能上前抽柳氏幾巴掌!哪個摔的是她的孩子?她求子可是為自個兒的肚子求的,關她柳氏什麼事?可這話卻還不能說出口,柳氏的孩子論規矩算就是她的!
瞧著柳氏這哭嚎的鬧著,劉皎月卻無能為力,路嬤嬤扭了腰不在她跟前護著,隻有素蘭帶著幾個小丫鬟陪著劉皎月。
素蘭的心裏歎氣,自她跟了劉皎月之後就沒落得一天好,整日過的提心吊膽的……那送子觀音可是隨便摔得的?世子爺如今不在府內,又沒傳了出去,否則還指不定有多少指責要撲麵而來。
不過既是跟了劉皎月,就得為劉皎月著想,否則她們這些丫鬟是最倒黴的。
“柳小主莫要再哭了,紫嫣已是去請葉主子來為您瞧病了,倘若哭壞了身子,動了胎氣可不得了!”素蘭上前勸著,可柳氏哪是那好相與的?指著素蘭便是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以前跟著米氏時就知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心裏野的總要往爺的床上爬,跟了世子妃覺得高人一等了?世子妃還未出言教訓你倒是會討好賣乖了!”
柳氏以前就是個潑的,又仗著以前最受秦穆戎寵索性鬧開了,“嗚嗚……我不活了,如今連個奴婢都敢來教訓我了,哪還有臉麵在府中過下去了……”
素蘭立時就給柳氏跪下了,“柳小主,奴婢萬沒有旁的意思,奴婢給您跪下了,您別再哭了……”
素蘭一個接一個的磕著頭,柳氏卻視若無睹,她是狠下心來跟劉皎月鬧騰一回,最好是鬧騰的王府都知道,她才越是安全。
葉雲水進門時正瞧見素蘭磕的額頭出了血,整個人都有暈的歪在了一旁。
“唉喲……這可是怎麼了,”葉雲水進門瞧見素蘭就開始捂著自己的頭,往花兒的身上一歪,花兒順勢的扶著她便是道:“葉主子怎麼了?可是又暈血了?”
葉雲水隨著花兒的引導,坐了旁邊的一個錦凳上,扭臉的看著劉皎月,一臉別扭的言道:“世子妃可莫怪罪,最近婢妾瞧見血就暈……”
花兒和青禾又是拿涼帕子,又是拿嗅香,一時間這屋子倒是為葉雲水又忙乎開了。
劉皎月瞧見這手忙腳亂的,恨不能自己也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