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聽了她這話也是記在心裏,便是轉了別的話由子,“這些日子可瞧柳氏了?”
“豐腴了,肚子可是不小,每日裏都有丫鬟婆子伺候著,”沈氏頓了一頓才是道:“世子爺每次回來都去瞧上一眼。”
葉雲水微微點頭,“咱們爺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要重視的,隻是我如今不方便,否則少不了去探望一番。”
沈氏不以為然,葉雲水剛來王府沒幾日,柳氏就被禁足了,說起來第一個與葉雲水結仇的就是柳氏……隻是瞧著葉雲水毫不在意的臉色,沈氏也拿不準她對此事到底是什麼態度,便是隱在心中不再多提。
葉雲水心裏對柳氏的事並不感冒,秦穆戎也知是女胎,去瞧上一瞧不過是表示重視而已。
隻是左相府請人來做求子法事的事恐是目的不純,秦穆戎許是有很久未去過劉皎月那裏過夜,哪裏生的出孩子?就算是神仙下凡該生不出還是生不出!除妖除魔,興許又要興什麼風浪,最近的確是要謹慎著些了。
下晌的時候,祁善派了人來給葉雲水回話,“……穀大掌櫃和王大掌櫃二人在鋪子上各抵了一個莊子,王大掌櫃還壓上了另一處鋪子的契,是東市口處的一家雜物鋪子,連鋪子帶貨一起壓的,借了七萬兩銀子,穀大掌櫃另外抵押了南市的兩處院子,一千畝良田,則是借了五萬兩,本是不與借了這麼多的,但是二人尋了通正司通正使方大人和詹事府詹事齊大人給做了保,都簽字畫了押,小公爺便是點頭應了,小公爺這才連忙遣了奴才來請示葉主子,往後如何做請您吩咐?”
葉雲水心裏有些納悶,東市的鋪子每個十萬兩,而南市的鋪子她才要三萬兩,那穀勇為何要借五萬兩之多?依照葉雲水的算計,他本是不差太多銀錢的……而且這其中居然摻和進兩位三品官,其中通正司那方大人不是陌生的,而另外的詹事府齊大人卻是沒聽說過,想必祁善能點了頭應該是這二人都是貓狗差不離,本來那方家就與葉雲水有仇,如此大刺刺的攪和進來,就別怪葉雲水心狠了。
“倒是讓小公爺操心了,回頭有了消息再使喚人去說。”葉雲水暫時不打算動,而是要先打聽清楚那穀勇和王友發怎麼會跟官員扯上關係。
打發了來回話的,葉雲水則是琢磨了一番便是叫花兒去給孫二傳話,“……讓他給宋皓傳個話出去,打聽著穀勇什麼事要用那麼多銀錢,還有打聽下那通正司方大人和詹事府齊大人的關係。”
花兒領了差事去了,宋嬤嬤則是進來給葉雲水回新進人的事,“……人都是周大總管篩選過的,葉主子親自過過眼?”
宋嬤嬤這話說的卻是有技巧,既是周大總管都篩選過了?過不過這個眼又有何用?“都依宋嬤嬤您做主就是了,後院可也是少了人,別短缺了說咱苛刻,帶了人先可著沈氏和米氏姐妹選,選剩的就留這院子裏先用著就是了。”
“葉主子仁慈。”宋嬤嬤與葉雲水可謂是心照不宣的一笑,便是帶了人下去。
又是補進來十來個丫鬟婆子,後院補了五個,其餘的都頂了粗使丫鬟婆子的位置,葉雲水知宋嬤嬤如此安排後也沒有多問,她這般做許也是防著周大總管伸得手太長吧?
用了晚飯,秦穆戎並未回來,葉雲水便是先睡了,這些日子出了這麼多的事,秦穆戎恐是要忙上一陣子,朝堂上的事就是那沙漠中的風,瞬息萬變,不知下一秒就往哪個方向吹,更何況是眾人盯著的莊親王府更是那事端的漩渦,如今葉雲水隻管好她自己不出毛病就是好的了。
二日一早,那春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漏進屋內,映照在床上,葉雲水一人睡時不喜掛那悶熱的帳子,正是覺得那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坦,翻了個身,忽的撞上一堵胸膛,她迷蒙的睜開眼,卻看到秦穆戎單手撐著腦袋在歪著頭瞧她,迷蒙之間往他懷裏拱了拱,“爺什麼時辰回的?婢妾睡的沉都不知道。”
“剛回不久,看你睡的香沒叫你。”秦穆戎順勢躺下,舉了她的手瞧了瞧,“可還疼麼?”
葉雲水點了點頭,“怕留疤,沒混麻葉子。”葉雲水感覺他的呼吸有些沉,知他還在為此而生氣,索性正跟他打聽下那詹事府的齊大人,“……沒想到還有這二位大人摻和進,祁善就應下了,不太了解那齊大人的為人,如若是爺的熟識,別叫人家在這裏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