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嶽臉色沉著,不滿的瞧著葉雲水,“茶仙傳說雖美,可當朝聖上乃是一代聖君,絕不會犯如此昏君之錯!”
秦中嶽的話音一落,葉雲水忽的持起茶刀,往右手那滿是血泡的手上狠厲的刮去!
一股鮮血汩汩而出,就像是炫麗的紅罌粟!
“啊!”劉皎紅瞧見那猩紅的鮮血頓時尖叫不已,躲在角落裏驚呆的指著葉雲水說不出話!
葉雲水手上鮮血滴落,卻是正滴進那盞茶之中,本是白皙的皮膚越發的蒼白,卻仍是擠著笑道:“聖上乃是開明之君,百姓安樂,四海升平,太子殿下也是英明神武,婢妾理應奉茶一杯,望太子殿下福壽安康!”
不顧手上的創傷,葉雲水端著那被血模糊了的品茗杯帶著笑的朝著秦中嶽走去!
秦中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咽了咽唾沫,望著葉雲水的目光中有那麼幾分退縮。
祁善的臉皺的像是一團麻,心裏早是一片驚濤駭浪般的難以相信,正欲上前阻止,卻看到秦穆戎上前護著葉雲水,在她幾次因失血而眩暈時扶住了她,就像是一堵堅實的牆……
葉雲水轉身回以微笑,秦穆戎果真懂她。
將茶舉到秦中嶽跟前,葉雲水規矩的跪地將茶高舉頭頂:“婢妾給太子殿下敬茶!”
秦中嶽的臉色刷白一片,葉雲水堅定的聲音讓他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秦穆戎瞧他僵的遲遲沒有動作,絲毫不掩蓋他的不屑,將茶直接塞進了他的手中,“賤內奉的這杯茶太子殿下仔細品嚐,恕臣弟無理,先行告退!”
秦中嶽舉著那混著血的茶還未緩過神來,秦穆戎已經抱起葉雲水衝出了藥膳閣。
不顧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秦穆戎帶著葉雲水翻身上馬,直衝著最近的醫館疾馳而去!
祁善送秦穆戎和葉雲水出門之後,就返回了那雅間之中,卻瞧見秦中嶽呆坐上位,還未醒過神!
看到祁善進來,秦中嶽忽的瞪了眼睛,卻是慌神的將那血茶如瘟疫一般的扔了地上,又發覺自己身居高位者的失態,憤恨的帶著侍衛迅速的離開了!
祁善轉頭瞧著角落中的劉皎紅,那陰狠的目光嚇的她直往角落裏縮去,“祁善哥哥,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祁善的臉上的笑讓劉皎紅越發的感到恐懼,拚命的尖叫出來,可惜外麵侍衛重重,那相府的二夫人在門口急得亂轉卻也不敢闖進去!
祁善蹲在地上,威脅的說道:“你是想跟太子爺住進皇宮呢?還是想一輩子嫁不出去當尼姑呢?”
劉皎紅拚命的搖著頭,“不,我都不想!我想跟祁善哥哥……”
“放屁!誰******要你這個賤貨,”祁善那陰狠的目光嚇的劉皎紅“刷”的流了眼淚,剛要說話就被祁善打斷:“你賴上太子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比你姐姐嫁的還好,你有何不願?雖是當不上太子妃,可你老子是權傾朝堂的宰相,早晚那位置還不是你的?”
劉皎紅被祁善說的隻知道哭,不等她反應過來,祁善則是叫了一個丫鬟進來,吩咐了幾句就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那丫鬟用衣服包著劉皎紅出了來,那左相府的二夫人守在門口瞧見這一幕“嗷”的一聲昏了過去!
頓時,這藥膳閣中亂做一團,這些達官貴人就好聽個小道消息,而祁善更是很不厚道的安撫著:“剛剛太子殿下光臨,如今已是離開,大家莫要掛記在心,盡情的玩樂便是!”
祁善這話頗有欲蓋彌彰之意,多少雙眼睛瞧著秦穆戎帶著葉雲水連同祁善一起從那屋裏出來,而未過多久,太子殿下倉皇而走,相府的二姑娘又被丫鬟用衣服裹著出了來,頓時……各種各樣的猜測和謠言如雪花一樣漫天飛出,這藥膳閣空前的熱鬧了起來!
祁善也未去尋秦穆戎和葉雲水,而是連夜的進宮了,心裏則是陰狠的念著劉皎紅這娘們兒秦中嶽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倒是要瞧上一瞧,明兒朝堂上那彈劾的奏章到底有多高!
坐在馬上,被秦穆戎擁在懷中,葉雲水卻是忽的笑了,感覺到秦穆戎胸口強烈起伏的怒意,她則是安撫著道:“爺您真是急了,去什麼醫館?婢妾自個兒就能醫,包紮個傷口而已!”
秦穆戎並未有半分減速,而是低吼著道:“醫館有藥!”
葉雲水索性也不再多言,任由著他像是搶劫一般的踹開一個醫館的門,葉雲水則是親自動手尋藥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