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驚訝,一想到他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心頭也不覺奇怪,便是誇讚著道:“倒是沒見過爺戎裝掛帥的模樣,爺何時也教教婢妾騎馬?”葉雲水前世就喜歡馬,隻可惜總是在去旅遊區的時候能騎上一兩圈玩玩。
秦穆戎詫異的瞧她,“你不怕?”
“為何要怕?”葉雲水忽覺得她這要求有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女人了。
秦穆戎思索片刻便是點頭,“王府後院就有個馬場,回頭雪化幹淨了再教你。”
葉雲水則是笑著道謝,秦穆戎拉著她到窗口,“這後院有一片地,也是我名下的,你覺得做你說的那個專門治療外傷的鋪子的地方可好?”
探頭瞧去,卻是一片不小的地界,葉雲水略一思索便是搖頭說道:“不合適。”
秦穆戎挑眉詢問,葉雲水便是道:“一般受外傷之人都是窮人居多,這東市一般都是達官貴人來的,即便有了外傷也都是請大夫到家中去,所以這鋪子開在東市不合適。”
“那依著你看呢?”秦穆戎難得的問詢葉雲水的意見。
“依照婢妾來看,莫不如開在南市為好,那一片都屬窮人居多,開這樣的鋪子也不顯眼。”葉雲水這般建議則是往更深一層方向考慮,如若秦穆戎想要培養一批醫護的人,也不會太過紮眼。
秦穆戎似是也想通了其中關卡,便是道:“回頭去南市尋兩個店鋪便是。”
“婢妾在南市還有兩個嫁妝鋪子,倒是正合適……”葉雲水瞧見秦穆戎麵色不悅,好似他貪自己嫁妝似的連忙便搶在他跟前說話,“爺別惱,婢妾可沒有白送的意思,您把這上好的皮草鋪子送了婢妾,婢妾還您兩個南市的鋪子罷了,說起來倒是我賺了!”
“主意打到我頭上了?”秦穆戎倒是沒有惱,“這皮草鋪子可由你打理卻暫且不能轉你名下,這是王妃的遺產,涉及的利益頗多,放我名下你更省心,我另用旁的跟你交換便是了!”
“爺說的婢妾這般小氣似的!”葉雲水心中倒是訝異這皮草鋪子居然是已逝王妃的,“鋪子的事倒是不急,如今學這手藝的人卻是緊要的,婢妾隻教了巧雲、巧蓮姐妹二人,忙不開!”
秦穆戎略一思量,便是道:“人的事我會辦妥。”
既是秦穆戎這般說,葉雲水也不再多問,秦穆戎采納了她的主意不代表這件事葉雲水可以涉足的太深,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約莫一會兒功夫,這皮草鋪子的大掌櫃在外求見。
秦穆戎讓其進來,拜了葉雲水,“……往後這鋪子的事都交由側妃打理,往後都去王府‘水清苑’回帳就是了。”
這大掌櫃姓吳,約有四十多歲,為人卻不似旁的掌櫃那般卑躬屈膝,倒是讓葉雲水高看他幾眼。
“老奴見過葉主子。”吳掌櫃隻是躬身一禮。
“吳掌櫃莫客套,往後還要仰仗您多多指教。”這吳掌櫃能替已逝王妃打理鋪子,定不是個一般人,葉雲水也不輕易拿喬,免得被人瞧低。
吳掌櫃則侍立於一旁,介紹著鋪子大概的情況,葉雲水則仔細的聽著,有些不懂的便是明著問出來,吳掌櫃一一解答,沒有絲毫的欺瞞和敷衍之意,葉雲水不知他本人就是如此,還是因秦穆戎在此而做出的樣子,這也需以後再打交道時才看得出。
瞧著時間不早,秦穆戎則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下個月去王府報賬時一並說吧,今兒不早了,我們先回。”
吳掌櫃則立時停住話,葉雲水則又寒暄了兩句,那吳掌櫃便是恭送秦穆戎和葉雲水出門。
二人上了馬車,葉雲水則嘟著嘴問:“爺不說請婢妾吃飯?怎麼這麼早就回?”
秦穆戎則捏了她的臉蛋,“已是叫人去楚香樓定了位子,不好去的太晚。”
葉雲水則眼睛笑成了月牙,楚香樓乃是涅梁城裏最大的一家酒樓,旁日裏進出都是達官貴人,一桌普通的席麵也要二十兩銀子以上,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以前她也是聽說過這個地方,好像是哪位王爺的產業,卻不料秦穆戎選了這地方請她。
馬車行至楚香樓不遠處,忽然停了下來。
秦穆戎問著前方何事,侍衛快步過來回話道:“回世子爺的話,是左相府的馬車在前麵!”
葉雲水心中一緊,那不是劉皎月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