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給葉雲水送一箱紫貂皮的事第二日一早便傳遍了整個王府。
沈氏和米氏姐妹一早便巴巴的跑來,正巧秦穆戎剛準備出門,那三妾瞧著他的眼神無一不是楚楚可憐,帶著無限的幽怨,而再瞧向葉雲水,似是她就是那奪人所愛的狐狸精,讓葉雲水心中一陣無奈。
未等三妾說上兩句話秦穆戎就已出了門,讓沈氏差點兒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
“爺現在就對葉主子偏心,連正眼都不瞧咱一眼了……”沈氏坐在葉雲水邊上如是說,一點兒都未覺得她這般做有何不妥。
葉雲水也不吝她,“瞧你這心眼兒?昨兒爺回來不也給你們送了東西了嗎?怎麼就巴巴的盯著我來?”
小米氏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誰讓咱是妾呢,給咱狐狸皮的就滿足了,還奢求個什麼?”
米氏也在一旁抿著嘴不語,葉雲水隻感覺這三人的目光快能把自己淹死了,倒是不客氣的道:“把你們那哀怨的模樣都收了,我又不是爺,給我瞧什麼?”
被葉雲水一句話給噎了回來,三人鬧了個大紅臉,小米氏從來是倚小賣小的,便是道:“葉主子真是臊咱們,哪有主子跟自家侍妾這般說的,快讓咱找地縫兒鑽了!”
“就你長了張刁嘴,還跟我來勁兒了?你若是個爭氣的,早點兒給爺生個孩子,不也跟柳氏一般被供著?”葉雲水話由子一轉便說到了柳氏身上,劉皎月這幾日很低調,柳氏倒是抖了起來,據說前兒劉皎月過去瞧她時還被晾了,讓劉皎月更是氣的跳腳。
提到了生子一事,三妾倒是嫉妒的很,對柳氏那副張揚的模樣也是瞧不上,沈氏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就她?能不能生的下來還……”忽的,沈氏自覺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又找補一句道:“賤妾是說她那身體不好,可不是咒她。”
葉雲水聽在心裏卻未動聲色的瞧了瞧米氏姐妹,小米氏的嘴角微微露出不屑,而米氏則皺了皺眉頭,葉雲水便道:“沒得混說,小心爺聽見了撕了你嘴!”
沈氏忙捂著嘴,轉了話題,其他人也不再糾結於這事上說個沒完。
下晌,孫二在院子裏求見,葉雲水便讓他進來敘話。
孫二說了一些感激的話,葉雲水便是囑咐著:“……既是周大總管要了你去,便專心做事,少說話多幹活,平時有點兒眼力價,雖說二門來回的傳話有不少的賞錢,可也莫心黑了。”
“葉主子放心,奴才知道自己的分量,絕不會給葉主子丟臉!”孫二是瞧著實誠,卻很有心眼兒的。
葉雲水暗自點頭,他有這份心計也是個堪用的,隻是不知道做起事來會不會如此明白了,“旁日裏跟一同當差的小廝們吃酒耍樂的,也莫顯得吝嗇,往後除了府裏的月例銀子外,我每月讓畫眉補你一兩銀子的耍酒錢。”
孫二立即跪地叩謝,“奴才一定不辜負葉主子的期望!”
葉雲水並未再多說,讓畫眉拿了賞送他出去了。
“最近你盯著點兒後麵院子的動靜兒,柳氏最近這麼抖,怕是劉皎月能不能忍到她生產,沈氏今兒話突然說漏嘴了,想必是得了什麼風聲。”葉雲水不得不讓人關注一下,劉皎月可不會那麼傻的直接對柳氏動手,最大的可能就是栽贓到自己身上,這事兒不得不防一下。
花兒領了命,便是道:“韓家的今天來了,說是如今已是春天了,眼瞅著地就能播種,問問葉主子的意思。”
“這農事咱們還真就是不太懂,往年都是怎麼辦的?”花兒雖是奴婢卻也不是農戶出身,隻得搖頭,“今年是您接手的第一年,定是事情繁多,得找個明白人請教請教,不然蒙了咱,咱可不知道。”
葉雲水亦是點頭,“你說的不錯,王府也有莊子有地,回頭問問這邊的管事,咱們跟著做就是了,定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