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臉不紅心不跳的,滿眼都是對秦穆戎的擔憂。
秦穆戎沒有表態,隻瞧著坐在床邊的葉雲水,猛的將其拉入自己懷裏狠狠的壓在身下!
葉雲水嚇了一跳,連忙推著秦穆戎道:“爺,您的傷!”
秦穆戎將頭埋在葉雲水的頸窩間,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低聲的叱喝:“……不要動!”
葉雲水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卻不敢亂動,慢慢的,他感覺到秦穆戎的呼吸逐漸的平穩,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將秦穆戎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又反手被他拽進懷裏,瞧著他因烈酒炙燒傷口而略顯蒼白的臉色,葉雲水心中的暢快隻是一閃而逝,心中隱隱似是想著: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往日破個口子擦點兒酒就疼的厲害,更何況他那個傷……
心裏剛想著,便有一張大手摸上她的頭,將葉雲水的臉貼到他的胸口,“快睡!”
葉雲水窩在他懷裏,沉沉的歎口氣,這個霸道的男人……
許是折騰了兩天一直沒得閑,葉雲水也甚是疲累,沒多久便亦是沉沉的睡了去……
二日一早,葉雲水醒來時秦穆戎已經離開了。
畫眉和花兒進來伺候著葉雲水起身,葉雲水忽的想起昨晚那糗事,硬是蒙著被子不好意思出來……花兒和畫眉便是“嗤嗤”的笑,還是蘇媽媽將兩個姑娘攆走,硬把葉雲水叫了起來,“……一早還要去請安,規矩壞不得!”
葉雲水也自知不能一直躲著,隻好硬著頭皮起身,隻是這一個早上臉都紅著,撅著嘴也不跟畫眉和花兒說話。
“……葉主子真是冤枉人,明明不是奴婢們的錯,倒成了奴婢們的不是了!咱們都高興世子爺寶貝您還來不及呢,哪敢笑話您!”畫眉膽子大,不由得調侃了兩句,花兒在一旁附和著點頭。
葉雲水也知是她自己理虧,卻又不肯服軟,“死丫頭,膽子可越來越大,如今還敢排揎主子了?回頭打你的板子,看你還牙尖嘴利!”
畫眉自然不會往心裏去,連忙上前哄著道:“哎喲,我可怕了葉主子了,您饒命!”
葉雲水羞澀的笑,蘇媽媽已是為她挽了高髻,插了鎏金步搖簪子,銅鏡中的人本就姿色上佳,如今又因羞澀而添了幾分嫵媚的韻彩,更顯得明豔動人。
忽的,蘇媽媽聞著葉雲水身上的香氣道:“今兒葉主子的身上的味道卻不是竹葉香?”
畫眉似是也聞到了,點了點頭道:“的確不是竹葉香。”
葉雲水詫異的自己聞了聞,似是一股帶著草澀的味道……仔細的想了想,好似是秦穆戎身上的味道?
“無妨,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著過去。”葉雲水未多想,便是出門上了小轎,畫眉為葉雲水帶了路上的點心墊著,免得回來過了早飯的時辰。
葉雲水趕到“梧桐苑”時,沈氏、米氏和小米氏都已經到了,葉雲水給劉皎月行過禮後,沈氏等侍妾和侍女又分別上前行禮。
似是昨日的事讓三妾仍心有餘悸,對葉雲水的態度雖不像昨日那般冷漠卻也並不親近,葉雲水倒是很喜歡這種狀態,看似是因為昨日她治了柳氏而讓三妾收斂了些許,但葉雲水卻也知道,歸根到底還是因她收拾了柳氏後,秦穆戎依舊歇在葉雲水的院子裏,這才是根本!
如若秦穆戎昨日對葉雲水不理不睬,恐怕葉雲水在府中的地位會一落千丈,這些個瞧著恭恭敬敬的妾室們會一擁而上的把她啃的骨頭都不剩,這樣想著,葉雲水倒是覺得昨日秦穆戎晚間去她那裏,替她長這份體麵,也是做給這些人瞧的吧?
劉皎月自然知道昨晚秦穆戎依舊歇在葉雲水那裏,雖是心裏又氣又恨,麵子上卻也不敢太過,經過昨日的事,劉皎月能感覺到葉雲水在秦穆戎心中的分量不輕,隻是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