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天被風不語的話勾起了回憶,下意識的將酒壇房子大腿之上,有些幽怨的望著天空,慢慢的開口說道:“是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用性命來讓甜兒複活,可惜,可惜啊。”
冰凍天說完,就將整壇酒往自己的頭上澆,也不管還有多少,直到一滴不剩後,將手中的空酒壇向一邊的牆上扔去,隻聽“啪”的一聲,空酒壇便粉身碎骨了,甚至連一片碎片都沒有掉在地上,直接消失在空氣中。風不語見冰凍天如此傷感,心裏也很是悲歎,深深的能體會到冰凍天此時的心情。也許是風不語很在意冰凍天,也許是風不語不希望冰凍天這樣說,很是生氣的說道:“用性命,別開玩笑了,你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冰凍天被風不語這麼一說,也暗自底下了頭,記起了自己當初是如何死在十魔將的手中,自己又是如何被老大用身體背回來的,自己又是怎麼被老大用一些從別的地方弄來的幾千種草藥喂過,自己又是如何讓兄弟們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失去了最佳的機會,自己又是怎麼被兄弟們複活的。冰凍天一一在腦中想起來,那時自己如果沒有聽從老大的話把心脈凍結,把血液凍結,甚至把心髒凍結,自己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裏跟兄弟們喝酒了。冰凍天那是將自己全身上下凍成了冰塊,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為自己付出的代價,以致冰凍天在二十年裏經常會在睡夢中驚醒。冰凍天眼中沮喪的看著濕淋淋的地板,水灘中映出自己現在的摸樣,一雙眼睛中閃爍出悔恨的眼神,輕輕的說道:“是啊,如果當初在魔家十將麵前,我當時選擇的不是迷宮的話,也許就不會死了,如果我不死的話,兄弟們也就不會受傷了,兄弟們不受傷,老大也不會做這樣做了。老十……。”
冰凍天的淚水滴答滴答的落入地板上的水灘中,水灘中自己的影子慢慢的被波紋推翻。風不語見冰凍天如此,急忙的拉出冰凍天,不再讓冰凍天繼續說下去,免得大家為此傷心。寒秋吐出了嘴裏的肉,令狐熊睜開了雙眼望著天空,賈裝本來在用手指逗著地上的螞蟻,此時卻像是靜止了一樣,硬生生的插在地上。賭天下垂下了頭,花王霸轉頭看向一邊的斷天涯,斷天涯依舊望著天空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心裏在想寫什麼。
風不語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將手裏的酒壇猛的咕咚咕咚的往嘴裏灌,直到酒壇中沒有酒為止,很隨意的扔在了身後,穩穩的摞在了一邊本來就有幾摞的空酒壇之上,也許是喝多了,讓風不語產生了醉意,也不管周圍的其他人,張嘴就開始大聲的說道:“如果當初不是老大一心要帶走惡魔之子,我們也不用落得如此田地,也不用對著五聖祖發誓說什麼永不出山,終身以黑袍見人。”
也許是風不語的話勾起了眾人的往日雄心,隻是現在當家的是斷天涯,眾人都靜靜的不說話。寒秋轉過頭盯著斷天涯,心裏卻在打鼓。賈裝也不再逗地上的螞蟻,看向斷天涯在一邊繼續喝著酒。令狐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直接站起來轉向斷天涯,靜靜的等待著什麼。賭天下心裏暗自下局,全部都壓在了一個幹字上麵。冰凍天含著淚水看著斷天涯,很想斷天涯說句話。風不語直視著斷天涯的背影,心裏卻有些擔心。花王霸見眾人都看向了斷天涯,眼中盡是笑意,卻一個字都不講,也看著斷天涯。
眾人默默的盯著斷天涯,像是在等待斷天涯的命令一樣,隻要斷天涯一說出來,不管是刀山火海,眾人也敢闖進去。
而此時,威風吹起了地上的落葉,也將眾人的黑袍給吹動起來,在風的推動下,卻將小院製造著如此寂靜。似乎,這像是在預示著什麼,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