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容在奴婢的跟隨下往太子宮走去,納蘭青翼陪在納蘭震海身邊一起處理政事,自己也落得清閑。
一頓午膳吃得她食不知味,腦海裏的困惑卻越來越多,如果下毒的不是心語難道還有別人,難道此事真的和納蘭南弦有關?
迎麵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景衣容望去,一個女人在眾人簇擁之下走來,女人長相姣好,一身華服連顏色也豔麗張揚。
景衣容腦海閃了些畫麵,輕輕蹙眉,欠了欠身,“見過花堂娘娘。”
花堂、心語,風影盟門的人倒是齊全,隻是身份一個比一個厲害。
花堂不屑的盯著景衣容,“賤人,你命倒是挺大,中了毒居然也死不了。”
景衣容皺眉,花堂從來都不將‘景衣容’放在眼裏,對她的欺辱更是一次比一次要厲害,隻可惜以前‘自己’不懂反抗。
突然雙膝間感覺到重力,膝蓋便重重的蓋在地上,花堂滿意的看了眼踢景衣容雙腿的太監,“果然還是你懂本宮的心。景衣容象你這種低賤的身份,就該給本宮跪著。”
景衣容瞥了眼自己身後的太監,目光淩厲,太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像哪裏不對勁。
“賤人,”花堂揪住景衣容的頭發強迫她看向自己,金鏤露空手指套重重的劃著景衣容白嫩的臉頰,也不是她的力氣過大還是景衣容的肌膚過分水嫩,竟然被劃出一道血痕來,花堂見流了血更加興奮,“瞧瞧這模樣多嬌豔,怪不得這天下的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如果不是你嫁給了納蘭青翼恐怕連王上都忍不住要納你為妃。”
景衣容想起納蘭震海眼底的情緒,難道……
一巴掌襲來,景衣容從思緒裏回神,冷冽的盯著花堂,“你會後悔的。”
“哈哈。”花堂如聽了笑話般仰頭大笑,“賤人,你以為你有那個本事能動得了我?”接著看向景衣容身後的兩個奴婢,“你們兩個狗奴才剛才看見什麼了嗎?”
“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兩個奴婢立刻跪地申明立場。
景衣容掃視了兩人一眼,心中一片淡然。
花堂得意看向景衣容,“小查子,你瞧瞧太子妃真是美得沉魚落雁,若不說正常的男人恐怕連你這太監也會動心吧,今日給你個機會讓你一采芳澤如何?”
“娘娘,”小查子掩嘴而笑,“奴才都是個閹人了,哪還有這等興致不過若是娘娘真給奴才這機會,奴才當然不會放過。”
“如此還等什麼,瞧瞧太子妃正等著呢。”花堂眼底是對太監的鄙視,更對景衣容將要受到的侮辱的興奮。
小查子果然聽話的蹲下身,勾起景衣容的臉龐,冷若冰霜的臉頰滲著鮮紅的血跡,蒼白映襯著妖嬈的血紅,竟似雪中一朵勝花的嬌豔之花,讓人震憾。
“還等什麼?”花堂尖銳的聲音傳來。
小查子這才回過神,慢慢的靠近,隻是緩慢的連自己都覺得時間快要停止,靠近這個女人太過危險了,危險的竟然讓他惟恐自己會沾汙了她,死命的閉上睛輕輕的靠上她的臉頰,如冰般寒冷。
“哈哈,”花堂立刻尖聲笑起,“賤人配太監絕配。”
景衣容推開小查子,隨後站起,看向花堂,“我說過你會後悔。”說完便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你幹什麼?”花堂的疑惑,“不會是被親了一下就受不了?你不要弄錯小查子可是個閹人,滿足不了你的。”
景衣容不再多說隻是不斷的撕扯,直至確定自己看起來足夠狼狽才滿足,眼角餘光看見身後人影的靠近時間算得正好,緩緩勾唇,抬眼看向花堂,語氣哀傷,“娘娘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今日一辱我已生不如死,也再無顏見青翼唯有一死守潔。”話落竟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一旁的石柱。
“你,你在幹什麼?”花堂驚恐的望著景衣容。
身體如風箏般跌倒在地,血從額頭一點點的湧出,染紅的鵝軟石,似一朵朵豔紅玫瑰綻放。
“衣容!”驚慌和擔憂的聲音隨著景衣容的跌倒從身後傳來,花語慌張的抬頭,猛然發現不知何時納蘭震海和納蘭青翼已出現在身後。
“衣容,衣容你怎麼樣了?”納蘭青翼望著滿頭是血的景衣容心裏全是害怕,就如那日她中毒一般,害怕惶恐。
景衣容睜開眼,慘淡一笑,“隻有死才能讓我忘了今日的侮辱。”
“發生了什麼事?”納蘭震海沉厚的聲音突然響起,鷹一般的雙眼直射花堂。
花堂及所有的奴才全數跪下,顫抖著連說話的膽量都沒有。
“快傳巫醫。”納蘭青翼抱起景衣容急切的交待著,“叫巫醫去太子宮,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