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自己那位可親可敬的師父的“貴人多忘症”,殷郊立刻覺得不妙,正要原路返回,就發覺自己出來的洞口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原地。
“現在該怎麼辦?”殷郊眼前一片黑暗。
殷郊獨自在深山中前行,盡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又饑又渴的他好像一隻病貓,在荒野小道上搖搖欲墜。
突然,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好像賊貓見了腥一樣:一隻兔子!自己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喝神器茶壺裏的水,喝了後雖然不會覺得饑渴,可水就是水,一點味道也沒有!今日天降美味,又豈能放過?直接殘影身法撲過去就按住了那隻可憐的兔子。
他暗笑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但不管了,反正有吃的了。
自己前世雖殺個把人就像捏死幾隻蟲,但不知怎麼了,一轉世過來就變得膽小如鼠,長這麼大真連一隻蟲也沒捏死過,更何況是這麼大隻兔子。
殷郊幾次想下手都狠不下心來,隻好痛心疾首把到嘴的東西放了。
夜裏,殷郊的肚子滿腹的抱怨惹得殷郊很是心煩,可誰叫自己偏怕殺生呢?隨即自言自語安慰肚子:“唉,我可憐的肚子,這些天都沒讓你飽過,作為主人的我也...”
“誰在哪!”一個帶著幾絲威脅的聲音強行破壞了殷郊與他肚子的交談,“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殷郊趕緊下了樹,因為他發現了吃的。
隻見幾個獵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謹慎的問:“你是誰,幹什麼的?”
殷郊正在奇怪,這些獵人打了不少獵物,卻不吃,非要吃幹糧,冷不防聽道他們沒好氣的問自己,一皺眉道:
“我也不去那,就是四處轉轉。”剛說完,不爭氣的肚子就叫了起來,殷郊一陣臉紅,不好意思的邊搔頭邊傻笑。
“哦,嗬嗬,原來小兄弟是餓了。”一個頭頭說道,語氣比剛才那個不知要好多少,說完就將幹糧分了一些給殷郊。
殷郊吃著幹糧,看著他們一堆堆的獵物,不禁問道:“大叔,你們打到這麼獵物,怎麼也不分享一下戰利品?”
頭頭還沒發話,那個令人不愉快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分你個頭!這是我們的,要分也是我們的,關你屁事”,“王叔,我看這小子就是來騙吃騙喝的,我們把他攆走吧。”
“誰騙吃騙喝了,我看是你吧!”
“長發仔,你說什麼?”
“你耳聾了,我說這麼大聲你竟然聽不到?”
“好小子想打架是不?”
“來呀誰怕誰啊!”
......
“都閉嘴!”看似和藹的大叔一聲獅吼把兩人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小兄弟也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什麼都少就話多。”大叔又恢複了和藹,對殷郊說。
殷郊對剛才眼前大叔的一記嘯獅吼還心有餘悸,半天沒說話。
捕獵大叔打破寂靜:“都這麼久了還沒問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呢嗬嗬。”
殷郊見大叔語氣又輕了許多才回答說:“我叫殷郊。”
“哦,殷小兄弟,我也給你介紹一下,我叫王舒叔,你叫我王叔就行了。
殷郊一陣無語,怎麼有這麼怪的名字,多個舒少個叔有什麼區別。
“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王叔對眾人說。
“我叫寒小北。”剛才跟殷郊鬥嘴的那個少年很不友好的介紹自己。
“寒小北?像個女孩子的名字...”殷郊小聲嘀咕,不料又被小北聽到了,狠狠的瞪了殷郊一眼。
“我叫寒鐵山,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一個精壯虯髯的大漢很豪爽的說道。
“我叫寒流,請多多指教。”
“我叫寒小慕...”
“我叫...”
“這裏看來是個寒性的地方,怪不得這麼冷...”殷郊暗想,一陣秋風吹過,下意識的往火堆旁又靠近了些。
“小兄弟既然沒有想好去哪,那就跟我們回鎮子吧。”王叔提議道。
殷郊終於不用漫無目的的在林子裏瞎轉悠了,沒有任何疑慮就答應了下來,
“終於要開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