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歐仿佛是宗教的搖籃,任何國家國王的加冕儀式都需要教皇支持,教皇的勢力並不僅僅隻是在亞平寧半島的教皇國中,遍布西歐的教堂,數以萬計的農民甚至無數的野心家都是他手中的力量。他擁有著西歐一切的權威,他可以憑借肆意發動著聖戰來顯耀自己那如同神一般的權勢,如同神一般的力量。
1066年,歐洲這個將來主宰過世界的地方在此時是多麼的不顯眼,在愚昧的黑暗時代中,遙遠的東方,繁華的宋朝如同一顆明珠般照耀著世界,任何其他的國家仿佛都是那麼的暗淡,在大宋麵前自慚形愧。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國家都知道有那麼一個先進與文明的地方,如今歐洲的國家隻知道東方是一個盛產黃金的異教徒國家。
他們不知道東方有哪些國家,有什麼先進的文明,隻是統稱為東方。不過這個並沒有什麼,此時的大宋並不是過去給歐洲帶來災難的上帝之鞭阿提拉的匈奴,也不是將來如同蝗蟲般的蒙古鐵騎,對於那些西方的國王,公爵來說這個遠方的強大勢力與他們幾乎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的敵人隻是在身邊的敵對勢力又或者那些富有的異教徒。
1066年,征服者威廉率兵渡海,擊敗了英格蘭國王哈羅德,同年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加冕為英格蘭國王,這個私生子出生,嚴厲、殘忍,精力旺盛的人因為他的野心將英國自羅馬帝國時代以來再次被卷入了歐洲中心地區的複雜關係中,並為將來的英法百年戰爭埋下了伏筆。當然這並不是我們的故事,我們的故事是在於英國西方的愛爾蘭島上。
一絲陽光通過窗子照在了阿埃德的眼睛上,天亮了。67歲的阿埃德睜開了他那渾濁的雙眼,60多歲的高齡在西方已是非常少見的了,而他的妻子也早已離他而去。此時的阿埃德仍然看起來十分的健康,白色的頭發修的短短的,眼睛微微有點下垂,但是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他的眸子中卻顯露出一種善意,鼻子並不像一般西方人那樣挺拔,反而有種類似東方人的柔美。他的麵色飽滿紅潤,遠遠看去你就會覺得他是一個慈祥的老者,理應活的長久,也隻有他眼角深深的魚尾紋,以及彎駝的背驅告訴著我們他的年齡。
因為年歲大了,因此阿埃德走路很慢且需要扶著拐杖。此時的阿埃德扶著他的拐杖,顫顫悠悠的走到窗邊。俯視著自己唯一的封地-提爾約格海恩郡。這個他出生生活的地方。天才剛剛亮,但是農民們卻早已起床開始幹活,街上的人一開始不多,過了一會兒阿埃德才看到了孩子們玩耍的身影,他笑了,因為那些孩子們才是提斯約格海恩的未來。看著看著阿埃德進入了回憶。阿埃德並不是一個傳統的西方伯爵,他是他父親的小兒子,他有個十分優秀的哥哥,與他相比阿埃德毫不起眼,長輩所有的注意力都其中在阿埃德的哥哥身上,阿埃德完全得不到一種類似關愛的東西,孩提時代的阿埃德在無聊的時候整日逃出城堡與農民的孩子們一起玩耍,並將此作為慰藉來安撫他空虛的靈魂。終於有一天他再溜出去的時候被別人發現了。整天與農民為伍的行為更是他的親戚們看不起,認為他玷汙了貴族的身份。更因此他得不到父親的喜愛。甚至遭到了父親的厭棄。
原以為這一生就如此在被人討厭中度過的阿埃德在他29歲時卻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點,他的哥哥在打獵中不小心摔下馬,被馬拖死了。因為他的父親隻有兩個孩子,所以阿埃德將會得到他父親的伯爵頭銜。
成為了伯爵後的阿埃德並不像一般的伯爵那樣將農民們當做是草芥,他熱愛他的子民-那些農民們。
噠噠噠,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但是陷入思考的阿埃德並沒有注意到,或許是他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又或者是思考的太投入了。
“叔叔”一句言語打破了阿埃德的沉思。
阿埃德轉身回來看了一眼“啊,原來是多姆奈爾啊”來人是多姆奈爾,阿埃德的侄子,是阿埃德哥哥留下的最優秀的兒子,同時也是阿埃德伯爵頭銜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多姆奈爾有著一頭漂亮的金發,一雙丹鳳眼中暗含著攝人的光芒,挺拔的鷹鉤鼻讓他看起來有一絲陰險,但是他一直的所作所為讓人們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高貴的貴族。而此時的他的眉頭緊鎖,看似十分的焦急。